而君佑瑞不待傅承曦答复,又持续安静的降落说着,“本该达到北境的军饷,在沿途,被他们用各种来由所剥削,真正达到北境的军饷远远没有三分之一,在将军您未曾统兵北境的时候,北境和蛮族交兵多年,十战九输,若非有卢老国公的白骑军的赫赫威名,只怕北境早已落入蛮族手里。在将军您统兵北境后,你用本身的私库弥补军饷的空缺,此事做得无法,也做得仗义,可如果悠长下来,君皇哪怕晓得你的无法,也会思疑你的用心。如果让问政阁晓得,你只怕早就被参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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君佑瑞迷惑的挑眉,随即一笑,柔声问着,“苏儿为何问西南遗族?”
“只是现在这个情势了,回了王城,也恐怕不得安逸了。”叶红苏说着,皱了皱柳眉,“那些个弯弯绕绕的事情,想想就腻烦。”
“看来将军是不附和我的设法了。”君佑瑞说着,端起桌上的茶渐渐的喝了一口,又长长的叹了气,“不破不立,不来一番伤筋动骨,如何能够病愈?何况,将军觉得,父皇就不晓得这些吗?”
傅景初扬起了笑容,目光里透出密切温和,“我晓得,红苏姐,老是站在我这一边的。”
“回殿下的话,红苏嬷嬷已经返来了。”
君佑瑞看着傅承曦面无神采的脸,那暗红色的眼睛里可没有半点惧意和后怕,有的反而是刚毅和安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