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然,在派冯啸辰去新民厂之前,冷柄国还得先探探他的底,看他到底有多少斤两。如果冯啸辰连液压阀是甚么都不晓得,冷柄国也就不能派他去新民厂了。丢了冯啸辰的人倒是事小,如果让新民厂感觉林北重机不正视这件事,派了个二百五来谈判,那可就费事了。
“冷厂长让你干,你就干吧。”孟凡泽发话了,“冷厂长想派你去新民厂,联络处理液压阀质量不稳定的题目。你没个详细的身份,放屁都不响。一个企业里的副处长,算不上甚么太高的职位,更何况,你现在只能是以工代干,算是临时任命的。”
“呵呵,还真有两下子,一眼就看出弊端了。”冷柄国的态度和缓了很多。液压阀的首要布局也就是一个阀体和一根阀杆。阀杆插在阀孔里,在外力感化下能够来去活动,完成对液压油的节制。为了包管阀杆活动的顺畅,阀杆与阀孔之间会有一些光滑油,而阀体内则有液压油。冯啸辰能够看出阀杆上排泄来的油是液压油,而不是光滑油,这就算是有点本事了。
常根林在中间插话道:“小冯,你既然能看出是漏油,那你能不能判定出来,它漏油的启事是甚么?”
“你细心看一下这个液压阀,看看有甚么弊端没有。”冷柄国持续说道。
“却之不恭,嗯嗯,公然是家学渊源,说话很有艺术。”常根林赞道。
在后代,为了窜改液压件受制于人的局面,重装办曾经构造过一场液压件质量晋升的大会战,而冯啸辰恰是这场大会战的主持者。他到过当时海内几近统统的液压件厂,与技术职员、工人们一起阐发题目,开辟技术,堆集下丰富的经历。就以出产面前这个液压阀的新民厂来讲,在后代已经成了一家合伙企业,冯啸辰曾经去过多次,与厂里的很多干部职工都有不错的友情。
在冯啸辰看出液压阀漏油这个题目以后,冷柄国已经决定接管他了。常根林问的那两个题目,并不是冷柄国想问的,特别是加工工艺阿谁题目,冷柄国感觉的确就是个坑。
冯啸辰又看了看手上的液压阀,说道:“阀孔存在加工缺点。如果我没猜错的话,该当是阀孔研磨的过程中呈现了压砂,研磨完成后没有完整洗濯,嵌在阀孔里的金刚砂划伤了阀杆。”
听到冯啸辰发问,冷柄国向吴锡民做了个手势。吴锡民会心肠起家出了屋子,不一会便拎着一个铁疙瘩返来了。他把铁疙瘩往屋子中间一放,然后向冷柄国点了点头,便坐回坐位去了。
冷柄国不愧是当厂长的人,做事非常利索,一会工夫就把方方面面的事情都交代到了。
常根林向冯啸辰发问,是想尝尝这个年青人的底。毕竟冯啸辰也就是个19岁的人,又没在工厂呆过,仅凭着一个牛人爷爷教了一些实际,对技术细节能精通到哪去呢?
“好吧,既然孟部长也说了,那我就却之不恭了。”冯啸辰应道。
当年国产液压件的质量遍及不过关,漏油是很常见的事情。液压件漏油的启事有很多,能够是阀孔与阀杆的加工尺寸不婚配,也能够是液压油与密封件的化学成分不对应,总之,不是干这行的人,很难切当地说出此中的启事。
孟凡泽和常根林坐在中间,都不插话,明显也是想尝尝冯啸辰的斤两。冯啸辰起家走到阿谁液压阀跟前,蹲下来,玩弄了几下,然后说道:“该当是漏油了吧?”
“嗯,不错。”冷柄国淡淡地嘉奖了一句。液压阀是液压体系顶用于调度液体流量、压力、方向的装配,在机器工程中的利用非常遍及。能认出液压阀,不算是甚么了不起的本领,不过,如果冯啸辰连液压阀都认不出来,冷柄国也没需求再往下说甚么了,直接打发他到厂部构造去帮着整整文件就行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