道观本来每年也要做各种善事,让居士信众的善款有个好去处。徐小乐提出的“痨病村”,恰是功在当代利在千秋的大善事,完整拿得脱手跟信众们交代。
吴道长听了哈哈大笑,笑得肠子都疼了,道:“我们这轻身提纵之术也不是甚么高深的玩意。祖师们在山间赶路,仿照猿猴攀跃练出来的便利技艺罢了,不消拜师我也教你。何况你还要在庙里传授医术,我也是要去学学的。”
吴道长哭笑不得:“别叫我师叔,乱辈分了!你是何大师的门生,比我还高一辈呢。我该叫你师叔才对。”
徐小乐也不客气,直截了当道:“我看到你有个师侄,跟猿猴普通工致,心中就很恋慕。吴师叔,你就教我吧,我包管不会用这本领做好事!”
徐小乐嘿嘿一笑:“教员干吗说得这般幽怨?”他见何大师眼睛鼓起,很有些活力的意义,赶紧道:“师叔祖的债就是我的债,不过善缘是甚么意义?要钱我可没有啊。”
何监院笑得气喘,平复以后才又说道:“你可晓得:道门有五术,山医命相卜。诚如一树散五枝,断了哪一枝都不可。当日你师叔祖承诺在庙里传山、医之术,现在你来传也是一样。”
何监院被气笑了:“你是来打秋风的,我还能希冀你掏钱出来?”
吴道长无语:“你跟何监院说了要学,监院天然会交代下来呀。”
徐小乐一愣,摸着下巴道:“给教员你这么一说,收徒还真是有风险呐。”
何监院说:“你师叔祖之前承诺过我,要在穹窿山留下一段善缘,成果这些日子又不晓得去了那里。上上回他走的时候,跟我说‘等一等’,我一等就等了五十年。这回老道但是学乖了,毫不再等,这善缘还得落在你身上。”
何监院品德高真,多少年未曾跟人拌过嘴,如何能够说得过在理搅三分的徐小乐?只妙手指虚点,就此打住,叫人把这动静传下去。
从最上面的统管全局,到最上面卖力担水烧火、清理厕所的统统卖力人,全都有资格决定道观的严峻事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