佟晚晴被这话一绕,心中也感觉有点事理。真的送官法办,老徐家今后如何传宗接代?本身岂不是成了徐家的罪人?
徐小乐也感遭到了嫂子身材一僵,细细一感受,贴身处竟然透出一股潮热,立即想起刚才嫂子在浴室脱衣服的景象,内心就有些对劲:姑苏城里说是美女如云,谁能比得上我家嫂子?身材又高挑,模样又姣美,唯独动手太狠这个缺点……不过跟她人比起来,也算不上缺点了。
佟晚晴又是劈脸盖脸一顿敲打:“讲理?讲甚么理!养你长大学好就是天大的事理!来来来,让嫂子我好好给你讲讲这个事理!”
“我才不!又不是活得不耐烦了!”徐小乐拖着齐眉棍绕着堂屋里的椅子打转。这些椅子都是祖辈传下来的细木巧雕,嫂子就是再活力,也决然舍得把家伙往椅子上号召――这些椅子可比徐小乐金贵多了。
徐小乐一边哎呦呦叫着,一边抱着齐眉棍逃窜。固然棍子在手,但是这八年来嫂代母职,早就积聚威势,让他底子兴不起抵挡的动机,只是嘴里叫道:“我读的是《黄帝内经》,是医家正宗,不是鬼书!哎呦呦,嫂子你不能不讲理!”
不对不对!
佟晚晴不睬徐小乐的装模作样,抬脚就踢在了徐小乐的大腿上。她刚才追出来的时候急了,穿的是双木底拖鞋。徐小乐真被踢疼了,嘴里不住叫着“疼疼疼”,却欺身上前,蓦地抱住了佟晚晴手里的齐眉棍。
佟晚晴用力往回拉扯,两三回都没到手,气得用巴掌打徐小乐的脑袋:“不敢?天老迈你老二,你另有不敢的?”
佟晚晴蓦地一甩头:这清楚就是胡说八道,我却被这小地痞带到沟里去了,偷看谁都不对啊!她怒极反笑,道:“那看在徐家列祖列宗份上,最好我连这顿打都省了?”
徐小乐硬顶着头上的巴掌,可不敢放开棍子。这一棍子下来可顶得上一百巴掌了。他耸肩勾头就往佟晚晴怀里拱,既能制止棍子脱手,又能叫嫂子的巴掌使不上力道,本身少吃几分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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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还敢给我犟嘴!读书读书,读的甚么鬼书!”佟晚晴想起本身舅姑早亡,丈夫七八年来不知所踪,大家都说他叫山里的大虫吃了,豺狼啃了,称她是望门寡……徐小乐身为家里独苗,又不肯好好读书长进,现在竟然欺负到本身头上来了,不由悲忿交集,手里的叉杆如同擂鼓一样打下去,快得拉出了一片残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