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向东去了……”
留在沽水河以东的苏仆延错愕失措,仓猝批示马队纵马冲过浮桥,把浮桥上的叛军士卒全数挤到了河里。他既不管叛军士卒的死活,也不管摇摇摆晃好象要散架的浮桥能不能支撑了,逃命要紧。掉到河里的叛军士卒多数溺水而死,生还者寥寥无几。
赵云连跑几步,飞身跳上战马,“兄弟们,攻占城门,快,快……”
就在这时阎柔带着雄师杀了过来。留在沽水河西岸的叛军士卒吓得魂飞天外,四散而逃,士卒们慌不择路,相互踩踏,死者无数,更有很多士卒被铁骑直接赶到了河里,一时候河面上浮尸密布,惨不忍睹。
匈奴人比他更焦急,早已持弓在手,拉弦急射。长箭厉啸而至,狠恶而凶恶。站在城楼上的叛军首级猝不及防,连中数箭,抬头栽倒。城楼上的叛军一阵大乱,四下遁藏,吊桥悬在半空不动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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潞城的西城门外人流狂涌,叛军士卒以最快的速率冲向城门,惊骇的叫唤声惊天动地。
“你复苏一点,潞城守不住了,回辽西吧。”丘力居大声叫道,“豹子已经来了,他的雄师就在前面,我们快走吧。”
赵云吼怒一声,右手长枪腾空射出,扑哧一声洞穿了张敬的身躯。张敬收回一声凄厉惨叫,随即就被赵云挑起,身躯带着一篷血雨腾云驾雾普通飞了起来。赵云纵马赶到,对准张敬横空就是一刀。尸分两截,坠落灰尘,无数的马蹄飞踏而过顷刻再无踪迹。
“快,快派人去雍奴,号令鲜于辰和蹋顿当即撤退。”
张纯留下五千马随田强守城,本身带着其他的一万多名流卒随乌丸铁骑缓慢向潞城方向撤退。
“走,走,我们快走……”阎柔举刀狂吼,“不要再管这些逃兵了,追上去,杀到潞城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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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快,快,杀畴昔,杀畴昔……”赵云心急火燎,满身伏在战顿时,连踢马腹,战马吃痛,使出了浑身的力量高速疾走,四踢顷刻腾空而起,转眼到了极限,叛军士卒躲闪不及,纷繁被撞得冲天而起,筋断骨裂,血肉恍惚。
张纯得知本身的族弟张敬夺下了潞城,喜出望外,仓猝调集部下和乌丸三王丘力居、乌延、苏仆延商讨撤兵的事。
阎柔看到刘冥,大声问道:“子龙呢?”
张纯达到沽水河边,看到张敬临时架设的浮桥很简易,不要说过马车了,就是过人都伤害。乌丸人不管很多,率先牵马过河。张纯对丘力居说,步兵和马队轮番过河,相互照顾,免得被汉军突袭。
赵云杀到,长枪直插拒马,奋力挑飞。拒马在空中吼怒翻滚着,轰一声砸到了劈面,几个叛军躲闪不及,当场被砸死几个。还没等大师反应过来,大道上的拒马已经被赵云一个接着一个挑到了空中,狞狰可骇的拒马就象一个个伸开了血盆大嘴的猛兽,张牙舞爪地扑了过来,惨叫声顿时冲天而起,张敬的亲卫队掉头就跑。
“我们还是早点撤吧。”乌延担忧地说道,“豹子的马队就在雍奴和潞城一带出没,一旦他们把潞城又夺归去了,我们就只要绕道渔阳回辽西了。从渔阳走,假定被慕容风伏击……”
张纯看看大师,长叹道:“我堂堂大燕国,竟然连个热血男儿都没有?想当年大贤能师起事的时候,有多少慷慨悲歌之士跟随厥后,甘心抛头颅洒热血,更有无数英豪至死不降投河而死,现在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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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对,对。慕容风奸刁奸滑,手腕阴狠,翻脸不认人。”苏仆延忙不迭地地拥戴道,“他看到我们气力巨损,必定不会等闲放过我们。他如果趁机痛宰我们,辽西辽东就是他的囊中之物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