汉人尚武,以佩剑行走为荣。但前朝汉武帝为了稳定统治,免除百家,独尊儒术。故而汉武帝以后,射、御两术,就垂垂不再被正视。很多大户人家的后辈宁肯足不出户,胖得像猪。也懒得联络弓马之术,以备将来向卫青、霍去病一样建立不朽功劳。
“啪!”羽箭贴着刘秀的后脑勺飞过,射中树干,然后软软地掉落于地。紧跟着,又是第二支,第三支,第四支,固然没有任何准头,却把大伙逼了个狼狈不堪。
“住,开口!打,打劫,把值钱的东西留下,饶,饶你一死!”为首的持箭“豪杰”被笑德老脸发红,结结巴巴地再度收回威胁。
“这……”严光和朱祐两个,顿时哑口无言。
“迟早有一天,会被马三娘活活打死!”刘秀说罢,捧腹狂笑!邓奉和严光两个,也笑得倒在床上,来回翻滚。仿佛已经看到了不久的将来,朱祐被打得满脸青紫,捧首鼠窜的场面普通。
但是,合法他们筹算立即冲上去给此人一个经验,却看到劈面两个成年男人,接踵从腰间抽出了三尺长剑。每一把都明晃晃亮如秋水,锋刃处,模糊还带着几丝殷红。
“贼子敢而!”刘縯双目一寒,拔剑跃下战马,在半空中回身环顾四周。只见数支羽箭东倒西歪地落在自家弟弟身边一到五步范围的草丛内。而那射箭之人,也紧跟着从不远处一棵老榆树后跳了出来。
“闲得皮痒了是不是?”没等朱祐开口骂人,窗外,又传来了马三娘的声音,“皮痒,就去后院。我看到后院非常宽广,我们无妨去活动活动筋骨。我就一小我,你们哥四个单挑或者一起上,随便!”
“叫你们学你们就学,那里来得如此多废话?!”刘縯早就想到有人会反对,立即把脸板了起来,大声呵叱,“你们几个,有人出身于公卿之家么?都是白身,跟高粱瓤子一样白的白身,有甚么资格与公卿之家出来的孩子比谁更懒?何况那岑彭的技艺你也看到过,他能够力敌马武。如果你们几个将来连马子张的一只手都打不过,岂不是给太学丢人?”
“看哪射哪?也太难了吧!”朱祐闻听,第一个苦起了脸表示质疑,“人在动,目标也在动,如果不细心对准……”
话才说了一半,耳畔俄然传来了一声冷哼。紧跟着,便瞥见马三娘顺手从刘秀手里抢过了弓箭,敏捷将身材上仰,“嗖!”地一声,便将火线二十几步外树梢上振翅欲飞的某只斑鸠射了个对穿。
“别难过,大丈夫何患无妻,马三娘不睬你,比及了长安,另有牛三娘、卢三娘、侯三娘等着你呢,到当时,包管你忙的都没时候想起马三娘了!”邓奉大要欣喜着朱祐,却不断地挤眉弄眼,把后者的脸都气得神采发黑,七窍生烟。
如此一来,刘縯和邓晨就更有里来由,对四个少年严格要求了。每天走在路上,就逼着四人练习射艺。停下来歇息时,则念念不忘再加一场兵器搏斗。把刘秀、邓奉、朱祐、严光四个,每天都累得筋疲力尽。到了早晨,只要脑袋一沾枕头,就会立即堕入甜睡状况,连个好梦都没力量去做。
“噗!”刘縯一不留意没忍住,直接笑出了声音。扭头望向好朋友邓晨,却见后者也跟本身一样,手举着滴血的宝剑,哭笑不得。
“可,可不是么?现在大家出门都喜好骑马,另有几个驾车?至于五射,从小到大,我就没见过谁真的能四箭连珠?”朱祐也是“懒骨头”,紧跟着严光大声拥戴。
“五御当中,鸣和鸾、逐水曲、过君表、舞交衢、逐禽左,的确都是车技。但稍作变通,马术也能通用。”见两个懒小子都被刘縯问得说不出话,邓晨笑了笑,低声弥补,“至于五射,四矢连贯的‘井仪’之技,的确要求高了些。你们几个,只要做到不指东打西就行了。如果谁能偶尔猎一头鹿返来,大伙也都能开一次荤不是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