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噢,哈哈,哈哈,哈哈哈!”门外的学子们看到了,大笑着起哄。看向其他青云几义的目光中,也充满了戏谑。就这点儿本领,还想跟书楼四俊一争高低?人家即便每人都蒙上眼睛,再绑住一只手,都能挨个清算你们十遍!
而鸿儒刘龚,则收起了怒容,笑呵呵的向着自家弟子朱佑招手,“仲先,过来,坐到为师这里来。为师向来讲究,与人便利,与己便利。可某些人得了便利,却不满足,还想踩到你的头上。为师就只好让他不再便利了!过来,我们看你那其他几位老友,如何横扫残敌!”
“仓啷!”数弦齐颤,好像裂帛,琴声嘎但是止。绕梁的余音中,二十三郎王固度量古琴,起家,文雅地向五经博士崔发俯身,“弟子献丑,请恩师指导!”
邓奉的十根手指速率放缓,诚意堂内的师生,却有近半数人,已经泪流满面。
严光想了半晌,满脸凝重的点头。邓禹眼含泪花,用力摆手。很明显,二人对邓奉学琴之事,都一无所知。
“不公,扬祭酒给朱佑打分中下,刘某也觉得,过于不公!”刘龚撇撇嘴,大声回应,“刘某不明白,朱仲先的表示,有甚么不铛铛之处,你竟然才给他打了其中下?我大新既然是天朝上邦,就得有上邦的严肃。皇上是如何对待匈奴和高句丽的,莫非扬祭酒已经忘了?”
天子王莽乃当世第一大儒,其本家长辈,不管亲冷淡近,都以其为表率。故而这乐技,便成了每个皇族后辈从小的必修之课。在他们当中,只要成就深浅的不同,绝对不会呈现任何一个乐盲。
“你……”没等扬雄做出回应,王修已经跳了起来,手指刘龚,额头上青筋根根乱蹦。但是,气愤归气愤,他却一句辩驳的话都说不出口。
第二轮参议,很快就在“友爱热烈”的氛围下,拉开了帷幕。由五经博士崔发担负裁判,要求书楼四俊和青云八义两边各出一人,参议乐技。
“这厮,从哪学来的本领,看模样竟然不在王固之下!”刘秀被乐曲声传染的头皮发紧,却还是尽力保持着明智,扭过甚,低声向严光扣问。
是以,第二场参议刚一开端,二十三郎王固就先声夺人。摆开伯牙之琴,十指翻飞,铮铮之声脱弦而出。时而如同潺潺流水,时而如同江河直下,弹到纵情处,身材亦跟着乐律悄悄扭捏,仿佛不食人间炊火的神仙,在用乐曲诉说知音难寻的孤傲,
“哈哈哈哈哈……”门外看热烈的一众学子们,笑得愈发高兴。巴不得这个平素横行霸道的家伙,当众出更多的丑。
疆场上,敌军壁垒森严,人数庞大。将士们却毫不踌躇地想这刀剑丛林建议了冲锋。马蹄在血浆中翻飞,流矢在半空中吼怒,更有一员无敌虎将,持铁槊,跨乌骓,所向披靡!
说罢,一屁股坐下,装做满义愤填膺模样,白胡子被粗气吹得满脸乱飘。
斯须战马,虎将沥血而归。将士们紧随厥后,无怨无悔。挽歌声起,战马悲鸣,乡愁如雾,在人头顶缭绕不散。
如此一来,环境就有些费事了。他刚才给王固的打分已经上上,待邓奉把全部曲枪弹完,得分又该多少?甚为五经博士,他总不能像王修一样,闭着眼睛说瞎话吧?何况在场当中,刘歆、扬雄、阴方、刘龚,另有其他很多博士和教习,也都不是聋子!当着如此多的人高低其手,崔或人自问还没那么厚的脸皮。
启事很简朴,德服人,那是书籍上才有得事情。大新朝天子王莽,向来不跟小国讲甚么以德服人!前段时候他白叟家给匈奴和高句丽下旨,号令这两个国度的首级改王为侯,对方不从。他白叟家就一句废话没说,立即调派雄师打上了门去!当着如此多人的面,王修就是再胆小包天,也没勇气说大新朝的天子有失国格!(注1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