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只是横行犯警,贪墨财贿,这些天子都不会太在乎,只要王甫能当好他的虎伥,为他制衡朝中那些士人,那么即便王甫犯点小错又有何妨?
不过一日伉俪百日恩,现在安静下来后,刘宏心中也有些悔怨,感觉本身当初的决定实在太草率了,乃至都没有细心检查过。
“王甫的人吗?”刘宏皱了皱眉,但也没说甚么。
光和二年四月,天现日蚀,太尉段颎自劾待罪于家中。
刘宏虽为天子,但其贪吝财贿,比平常赃官有过之而无不及,为了尽能够的敛财,他乃至规定像丝绸等贵重货色,必须由天子设立的店铺才气专卖。
“此人不是别人,恰是中常侍王甫!”
“是啊,陛下,京兆那边就是这么汇报的。”
王甫这些年仗着天子宠任,可谓胆小包天,犯下的各种罪过,说是罄竹难书也涓滴不为过。
此时,洛阳宫中,天子刘宏正满脸镇静的高坐御席,下方小黄门蹇硕正在低声向他汇报着。
“这是为何?”刘宏奇特道:“河东、河内等其他各郡的支出大抵都在七千万以上,便是弘农郡略微差点,但也有五千万钱,如何到京兆这边,就只要一千万的支出呢?”
半年之前,王甫派人告密刘宏的原配老婆宋皇后,说宋皇后以巫蛊害人,刘宏大怒之下,当即就下诏将宋皇后废掉,并打入冷宫。
见了奏疏后,阳求当即便带着奏疏以向天子谢恩的名义入了宫。
而现在,当阳求派出去抓他的人到了他府上时,他都不知到底产生了甚么。
“王甫?你要弹劾他甚么罪名?”刘宏皱了皱眉,虽说心中对王甫有些不满,但毕竟王甫也是跟了他多年的亲信,以是听到阳求弹劾此人,他还是感到不快。
正所谓新官上任三把火,更何况阳求曾经还说过,“如有朝一日,我能为司隶校尉,必不使王甫等奸佞之徒居于庙堂之上。”
而他的入狱,与其说是因为他之前凭借过王甫,倒不如说,这是来自阳求的抨击!
刘宏接过奏疏,心中想着,这些士人必定又是弹劾王甫如何把持朝政,谗谄忠良等,如果这些须生常谈的话,他也没多少兴趣过问。
乃至连爵位,也一样能够买到。
之前天子对王甫信赖有加,即便看到这些罪行,他也不会在乎,但此时暴怒之下,本来这些不如何在乎的罪行,此时在刘宏眼中也显得格外谛视起来了。
“哦,不知你所弹劾的究竟是何人?”
但现在王甫所贪墨的,倒是本来应当属于天子本身的钱,这一下题目就大了!
这时,有宫女出去禀报说,新任司隶校尉阳求前来谢恩。
这此中,就包含了曾经一度凭借过王甫的太尉段颎!
“回陛下,卖力京兆那边的人说,京兆贫苦,又接连遭受灾害,百姓无钱买官,以是支出较少。”蹇硕答复道。
也恰是是以,王甫固然频频遭到弹劾,但他却始终能耸峙不倒。
“等等!”刘宏俄然打断道:“你刚才说,京兆只要一千万钱?”
阳求大喜过望,赶紧又道:“刚才这份奏疏乃是京兆尹杨彪所写,臣这里另有一些王甫所犯的其他罪行,请陛下过目。”
当然,不利的毫不止王甫一个,他的那些翅膀、虎伥们也跟着倒了大霉,被抓入狱中。
“王甫此獠,枉朕常日里对他如此信赖,却不想他竟然如此欺瞒于朕!是可忍,孰不成忍?”
而前不久,为了进一步敛财,他乃至公开卖官鬻爵,规定二千石的官职要价二千万,四百石的官职则要价四百万,其他官职也各自规定了代价,只要能出得起钱,便能够获得呼应的官位。
“河内郡卖官所得凡八千万钱,河东郡卖官所得凡九千三百万钱,弘农郡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