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啸笑了。连这个都不晓得,看来老娘不像是穿越的。
“炮灰?”梁媌瞟了梁啸一眼。“这又是从哪儿学来的新词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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囚徒眼神微缩,过了半晌,又轻笑一声:“谁说我没有传人,我另有个儿子,只是流落多年,不知存亡。你如果能帮我找到他的下落,我或答应以教你一点真东西。”
“你是我肚子里掉下来的肉,我一把屎一把尿的把你拉扯大,你做了些甚么,我能不晓得?”
“那……那你如何不说我啊。”梁啸有些焦急了。这甚么娘啊,看着儿子乱来也不管,不说像孟子他妈一样三迁,不说像岳飞他妈一样刺字,你起码要教我走正道吧。
“用织机练眼力?”梁媌将信将疑。“哪个前人说的?”
梁啸一边想着心机,一边盯着老娘手中的织梭,但愿能像纪昌一样看清织梭的活动。囚徒桓君说了,要想练成一流箭术,先有一双好眼睛。如果没有天赋,不管他如何练,也不成能成为真正的神箭手。
梁啸一愣,内心格登一下。“你儿子多大了?”
囚徒怔了一下,忍不住笑了起来。“那你这么殷勤,谋的又是甚么呢?莫非是想谋我的射艺?”
不过,梁啸很快就发明神箭手之以是牛逼,起首是因为罕见。他盯着织梭看了没一会儿,就感觉双眼酸胀,泪流不已。梁媌见了,还觉得他驰念生父,是以悲伤落泪,不由得也红了眼睛,却还是不肯说,只是将织机撞得哐哐作响。
第二天起来,梁啸早早的洗漱结束,没有像平常一样出去瞎玩,先拿起扫帚,将院子里扫得干清干净,又端出木盆,打好洗漱用的水,摆在廊下,这才一本端庄的在院子里练起了箭。
有了方向,梁啸顿时感觉前程一片光亮,实在镇静了好一阵才勉强安静下来,将鱼措置洁净,折根柳枝串上,提了返来。梁媌已经烧了一锅开水,将鱼扔进锅里,时候不长,就做好了一锅喷香的鱼羹。
梁啸一脑门子黑线,这是甚么家教啊,绝对非支流啊。她不会真是穿越的吧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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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嘿嘿,想不死,那得有本领啊。阿母,你说,我有甚么本领?”
梁啸赶紧放下弩,端起早就筹办好的水,快步走进东配房,笑嘻嘻的说道:“桓君醒了?请洗漱吧,我阿母为桓君做好了朝食,不敢先用,就等桓君高升了。”
不过,万一爹不是好爹,那也够费事的。
梁啸暗自松了一口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