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长梦多,事不宜迟,梁啸让老娘给他洗去血迹,又换了一身洁净衣服,然后花了五百钱,从四周人家借来一辆鹿车,请仆人推着他,向广陵城走去。
胡应也说道:“太子殿下,冯疾不但技艺过人,骑射|精美,更可喜的是忠心耿耿。有他去追捕梁啸,必能马到胜利。太子殿下,小女闻说太子殿下光临,备了些薄酒,想请太子同饮。”
胡应将刘建请入后堂,冯疾随即带上数十骑,顶盔贯甲,挟弓带矢,仓促出了城。
桓远眉头紧皱。他也认识到梁啸的目标地并不是胡家,但他也不以为梁啸会去国相府。
胡家。一个年青人快步走进了西侧院。
几近在同时,梁啸来到了国相府的门前。
刘建听了,眉头一挑,笑眯眯的应了。他看了冯疾一眼:“此次可不要再错失了。”
桓远哼了一声,不置可否。过了半晌,他又道:“我弱冠为将,他能够吗,你觉得他是周亚夫?如果随我去江南,或许另有三分机遇,恰好要去长安。长安功臣后辈多如狗,皇亲国戚满街走,哪一年才气轮到他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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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感觉梁啸不至于这么蠢。但是除此以外,他又想不出梁啸无能甚么。
钟离期笑了起来。“将军,你失态了。跟你这么多年,这是第二次看到你失态。上一次,还是吴王谢绝你奇兵之计的时候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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胡应与冯疾互换了一个眼神,胡疾一本端庄的说道:“冯君,你的伤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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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梁啸最后的提示也让他大惑不解。他熟谙冯疾,晓得他是胡家的门客,箭术相称了得。但是他们没有过打仗,冯疾为甚么两次三番的提到他,仅仅因为他是梁啸的徒弟?
“这小子有主意,不像牛儿那笨小子。”钟离期却赞了一声:“将军,我感觉他就像年青时的你。”
两人又同时闭上了嘴巴,警戒的看看四击。钟离期眼神一寒:“将军,我去宰了他。”
“免了。”来人恰是江都国太子刘建,他摆了摆手。“事情办得如何样,梁啸死了没有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