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啸想起来了。平阳侯府不就是大将军卫青的起家地么,不晓得卫子夫现在有没有被汉武帝收进宫去。不过,他可没有标致的姊姊,卫青的胜利,他没法复制。何况看看刘陵的眼神就晓得了,如果他真进了平阳侯府,那不进淮南王府的来由就有些牵强了。
梁啸欠身行礼:“淮南翁主?”
东方朔很恼火。他向来没有碰到过如许的题目。《九章》之类的算经,他了如指掌,统统的定式都熟记于心,张口就来,但是这个题目他向来没有碰到过,以往的经历不敷以让他鉴戒。
东方朔在瓜棚前坐了半天,绞尽脑汁,也没推出这个定式应当是甚么模样。
刘陵嘴角微挑,松了一口气,看向梁啸的眼神也更加热烈起来,随即又多了几分怜悯。
“不敢,不敢。”听东方朔亲口承认输了,刘陵的笑容更加光辉。她给邓国斌使了个眼色,表示他尽力,必然给替淮南王府把这个面子挣返来。邓国斌苦笑,他和东方朔有过比武,自知不敌。东方朔处理不了的题目,他必定也处理不了。
东方朔将瓜抛起在空中,又伸手接住,哈哈大笑,扬长而去。
梁啸想了想,摇点头。平阳侯这个称呼很耳熟,但他一时想不起是谁。
东方朔愣了半晌,有点想骂人。以我的才干,要想三五天的题目,还是小题目?如果平时,他少不得要讽刺几句。但是现在,他却一句话也没说,掉头就走。算了半天,连一点眉目都没有,他很思疑三五天时候能不能算出来。在没有成果之前,他不想夸口,以免讲错,被梁啸鄙夷。
刘陵欲言又止。梁啸已经把话说得很清楚了,他要建功封侯,只能参军交战。进了淮南王府,他就只能做一个侍从骑士,不会有交战的机遇。刘陵倒是想对他说,父王将来会做天子,你有机遇统兵交战,封侯拜将也不是题目。可如许的话,她现在又如何能说?
刘陵眸子一转。“人各有志,不能强求。既然你一心参军交战,我就助你一臂之力。你晓得平阳侯吗?”
梁啸摇点头。“淮南王府人才济济,博学鸿儒,能人异士,比比皆是。某只不过是一个略通射艺的匹夫,所愿唯交战疆场,以命搏功罢了。入淮南王府,陪侍翁主摆布,非某所愿,还请翁主谅解。”
“嘻嘻。”刘陵抬起袖子,掩住嘴,眼儿弯弯,透着几分滑头和对劲。“你来迎我,是因为我的身份吗?”
梁啸送我一个瓜,是让我知难而退吧?东方朔很天然的遐想起来,咀嚼起言外之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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果不其然,东方朔将梁啸的题目一说,邓国斌就傻眼了。拟成定式?这玩意也能拟成定式吗?
这年初,找个处所用饭也不轻易啊。
只是他又不敢当着东方朔的面承认不可,不然今后就不要在淮南王府混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