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珏在空中接住了云歌,以本身的身材为垫,抱着她一块儿掉向了空中。
不愧是天子用的马车,出宫后,一起小跑,却感受不到涓滴颠簸。听到驾车的寺人说“孟大人在前面”,刘病已忙掀帘,看到孟珏一人走在黑暗中,衣袍上血迹淋漓。
再一个侍卫,再一次鲜血的喷溅……
孟珏微浅笑着,低下了头,谨慎翼翼地将云歌放到刚备好的竹榻上,对刘弗陵磕了个头后,起家而去。
刘病已顾虑到许平君的伤势,没有推让,向刘弗陵叩首谢恩。
孟珏唇角有恍惚的笑意,似嘲似怜,“羌人也深恨汉人。汉人胜利后,为了毁灭羌人的战役力,先零、封养、牢姐三地,十二岁以上的羌人男人全数被汉人搏斗洁净。那年夏季,我走过先零时,到处都是女子、白叟、幼儿饿死的尸身。汉人固然秉承教养,未杀白叟、妇女、幼儿,可落空了丁壮劳动力,很多人都挨不过酷寒的夏季。”
刘病已说:“当时我已记事,这件事情也有印象。西羌十万人打击今居、安故,匈奴则打击五原,两军汇合后,合围枹罕,先帝派将军李息、郎中令徐自为率军十万反击。最后汉人虽胜,倒是惨胜,十万兵士丧失了一大半。”
他视野游移,部下却一刻未闲,左手掌势如虹,右手剑刃如电,触者即亡。同时候,孟珏足尖用力,将脚下的尸身踢向许平君,一个差点打到许平君的冰剑刺中尸身,窜改了落下的角度,斜斜从许平君身侧落下。
又一个侍卫,不一样的行动,一样的鲜血。
孟珏看了刘病已一眼,冷静上了马车。
刘病已忙道:“你若不肯答复,全当我没有问过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