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是最浅显的刀,没有来源,也没有镶金嵌玉,但是只要能杀人,就是好刀。
鞑子们在榆林城里烧杀劫掠,昔日繁华的贩子变成了修罗场。
密道里潮湿阴冷,她裹紧身上的貂裘,可仍然感受很冷,鼻端是湿土特有的腥气,令她几次都有堵塞的感受。
城门官喘着粗气,望着火光中奔杀的军队,俄然一拍脑袋,高喊道:“快快,开城门,驱逐雄师进城!”
萧韧持刀在手,策马向前冲去。
就在明天,在榆林主持大局的三老太爷已经让人来送信了,他已经调了榆林卫的守兵前来,普渡寺太大,反倒不如樊家安然,有了樊家,有了那些守兵,她不会有事。
“杀啊!”
多好啊,她能够死了。
当时父王的人使了战略,让太皇太后派来兴建慈安居的寺人们提早分开榆林回了都城,就是为了发掘出两条密道。
越来越多的鞑剌兵士在马蹄下翻滚,西秦军的呼喊声撼天动地!
固然樊家父女均不在榆林,但是樊家是最安然的处所。
“忽儿金已死,七少英勇!”
西秦军士气大振,犹以下山猛虎向鞑剌军包抄,落空主帅的鞑剌军不敢恋战,向来时的方向奔逃,喊杀声从四周八方传来,震破天涯。
城门官抹了一把脸,脸上湿漉漉的,也不晓得是汗水还是泪水。
忽儿金伸手扯了一把烧焦的胡子,狠狠吐了一口唾沫,氛围里满盈着烧焦的味道,可爱的齐人,竟然放火炮,欺他突袭行军未带火炮吗?
鞑子只会屠城和掳掠,他们不会放过富庶的榆林城。
她和很多女人一起,被捆绑着坐在大车上,女人们都在哭,她没有哭,她茫然地看着熟谙而陌生的城池。
“迎战,杀了那小儿!”忽儿金吼怒,他是鞑剌第一懦夫,他是大汗亲封的大将军。
一条密道通今后山,另一条密道通往樊家。
忽儿金用手指托起她的下巴,奸笑着说道:“这就是秦王的女儿啊,大齐朝的天孙贵女也没甚么好的,没奶(防)子没屁(防)股,玩不了几下就死了。”
话未尽,手中大朴刀已经飞了出去,忽儿金挥刀去挡,但是已经晚了,他只觉脖颈间一股冰冷,大朴刀穿过他,飞向他身后的将官,一起飞出去的,另有他的项上人头!
“忽儿金已死,七少英勇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