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件事固然不是我们这边所为,但是剑尖却直指王爷,但是门生不以为宫里会对王爷有所行动,王爷此时既不便向宫里示好,又不便证明甚么,不如以静制动,静观其变,三五年内,宫里还不敢对王爷轻举妄动。”
屋内寂寂,几位幕僚瞪大了眼睛,面上阴晴不定。
坐在他下首的萧韧倒是一身玄色衣袍,黑衣黑裤像个黑煞星似的,就连那神采也像锅底似的。
秦王府内,秦王周桓和幕僚们也在议论这件事。
太祖天子得知此事,把他叫到面前,对他说道:“既然你喜好打打杀杀,那就像你三皇兄那样,去疆场上建功立业吧。”
三公子周铮和府卫批示萧韧一前一掉队来,二人见过礼就在一旁坐下,聚精会神听着几名幕僚说话。
临走的时候,太祖天子赐给他这串佛珠。厥后他戴着这串佛珠立下军功,再厥后他戴着这串佛珠回京奔丧,他又戴着这串佛珠亲手为王妃和两个儿子抷下一捧坟土......
放眼天下,除了太皇太后还能谁能有这个本领?
世人无语,很久,秦王缓缓说道:“小七的这番话倒也有几分事理。”
父王没有嘲笑他,也没有不悦,但是那笑容却带着父亲看着孩子耍宝时宠溺。
“王爷,当今圣上只要十四岁啊,尚未亲政。”李思南说道。
几位幕僚都不说话了,几个月前,萧韧被王爷关了禁闭,在小黑屋里待了多日,若不是要进京驱逐世子棺木,他被关的时候更长。固然王爷没有明说,但是他们全都晓得,王爷之以是要惩罚萧韧,是因为萧韧违背王爷号令,没有当即解缆回西北,而是悄悄南下,在运河上殂杀了飞鱼卫副使杨捷!
如果几年前,看到父亲如许的笑容,他会高兴地爬到父亲腿上去,但是现在,周铮却有重重的挫败感。
童言无忌啊,这真是童言无忌。
周铮穿戴一身月白长袍,腰间系着麻藤编织的绦子,固然依礼,丧仪以后他就不消再为兄长带孝,但是他仍然着素服系麻绦,这也是秦王的意义。
“太皇太后经此一事,定会以为这事是王爷做的,恐怕不久之前,就会有所行动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