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永基摩搓动手里的玉佩,他觉得做得万无一失,可还是被萧长敦看出端倪。
“侯爷,有鸽子飞走了!”亲信又惊又喜,侯爷全都猜对了,今晚真的有鸽子飞出去,并且都是往西北方向飞的。
飞鱼卫接到任务,在秦王府四周设防,摈除过往行人。
“我身后,他们会秘而不宣,请你把我的死讯,抢在来人达到之前传出去。”
萧长厚的人头!
“不管父王派谁来接我,只要他进城,都会被栽陷成西秦军谋反。”
......
太祖天子的血脉,除了龙椅上的阿谁,就只要周桓这一支了。
“王府和内里联络的暗线已经断了,现在父王收到的动静都是假的。”
明白,他当然明白,那天乞儿们可都是一边吃着肉包子,一边喊着“秦王世子薨了”的。
谁让阿谁小孩子是太祖天子的孙儿呢,老子不幸他......
“程儿的人都折了,老五的人呢?”杨锋问道。
“哼”,萧长敦从鼻子里哼了一声,“都城里早就传遍,御史在朝堂上请诏,皇上也已派人往西北传旨了,就连邸抄也已送到各个府上,他还装起胡涂来了。”
定国公府里,萧长敦正用手里的竹簪子拨弄着笼子里的鸟食,商轩垂手侍立一旁。
“本来如此”,杨锋嘲笑,“沈家阿谁女人走到那里了,快到都城了吗?”
“我是太祖子孙,即便是死,也要死得其所,我要决定本身的存亡。”
“儿子没有派我们本身的人,由李冠中调派飞鱼卫南下摒挡此事。”杨敏答复。
周镇用本身的死禁止了西秦军进城,那么当年萧长厚的那颗人头......
半个时候后,杨锋回到书房,杨敏随掉队来,他掩上门,对父亲说道:“程儿的信里还提到一件事。”
李永基的心沉了下去,他没有踌躇。
病榻前,十六岁的少年惨白蕉萃,但目光凛冽,果断安闲。
老护国公杨锋走了出去,他面沉如水,一言不发,坐到正中间的太师椅上。
说话的是护国公杨敏,他是老护国公杨锋的嫡宗子,几位老爷中,他和杨捷是远亲兄弟,六老爷杨信是庶出,杨勤和杨俭、杨讷则是老护国公的侄儿,他们的父亲暮年战死疆场,他们自幼便长在老护国公杨锋身边。
商轩笑道:“这位李侯爷看着胡涂,内心倒是明白的。”
“他老胡涂了,觉得秦王世子早在几年前便已薨逝。”商轩含笑说道。
“是,儿子明白了。”杨敏回声而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