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到燕北郡王的书房里,沈彤便把萧韧在信上奉告他的事说了一遍,燕北郡王笑得前仰后合,太皇太后和杨敏的死讯他也传闻了,但是却没有沈彤说得这般出色。
毛元玖一言如口,如同高山惊雷,满朝文武当中,有一半以上的人随声拥戴。
变是没变,只是沈彤俄然感觉,与这背书声比拟,芳菲的歌声便是天籁。
沈彤如蒙大赦,对芳菲说道:“你不是跟着烟翠学了几个曲子吗?唱给我听听。”
芳菲唱起歌来,这是烟翠特长的。
说完,她揣动手焐子,出去找燕北郡王,那位背书的侍从也不紧不慢地跟了上去,一边走一边持续背。
萧韧笑了,宫里宫外都很热烈啊。
一向默不出声的毛元玖气冲斗牛地走上前来:“臣文渊阁大学士,吏部尚书毛元玖恭请陛下提早即位!”
“是燕北郡王的事。”侍从脸现难色。
在宫里时杨锋还活得好好的,固然上了年纪,但老当益壮。
萧韧冷哼:“堪比天子了。”
“七少您这记性,杨锋是老护国公,护国公是杨敏啊!”小栗子笑着说道,杨家不是好人,他们家里死了人,不管是谁都是功德。
老侯爷便是老安昌侯李永基,这位自向来到燕北,腰不酸了腿不疼了,一口气上山顶,不吃力儿。
不管如何,恭喜杨家,终究给杨敏找到一个再合适不过的死法。
沈彤道:“我猜有人该动了。”
两人回身向门口走去,走到门口,沈彤俄然想起甚么,走到内里找到一条扫地的竹帚,她拿起竹帚重又回到云七房里,把竹帚放在云七面前,说道:“您内心有气就拿这个揍他一通。”
如何蜜斯的口味,不对,是耳味变了?
“杨国公是在追剿后晋余孽时名誉捐躯的,就是这些后晋余孽刺杀了太皇太后。”小栗子振振有辞。
这时,小栗子飞奔而入:“七少,太皇太后薨天了,衙门里贴出布告,国丧三月。”
侍从回声,却没有拜别,杨勤问道:“另有何事?”
太祖天子和崇文帝殡天时,便是国丧三个月,现在,太皇太后也是三个月,身后哀荣可谓后妃之最。
侍从苦笑,道:“燕北郡王送信过来,说他十四岁了,来年便将及冠,遵循端方,应当给他配上侍寝宫女了,不过现在郡王府没有宫女,那就挑几个丫环畴昔奉侍,丫环要标致的,看上去好生养的。”
萧韧一怔,问道:“护国公?杨锋?”
沈彤皱眉:“真吝啬,才写了这么一点字。”
百官当中,那些毛元玖的人早就在等着这句话了。小天子的生母是谁?那是毛贵妃!
她把信重又放进匣子里,把匣子交给芳菲:“帮我放好,别让桔子给抓了。”
说完,她一溜烟儿地跑了出去,恐怕她娘连她一起揍。
杨敏这都死了多久了,死讯竟然才传出来。
萧韧挥挥手,让小栗子出去,然后提笔给沈彤写信,这么多风趣的事,能写很多很多字,她必然会被逗笑吧。
不是他的记性不好,是他早就把杨敏当作死人了。
死的名誉,死的忠烈,可谓勋贵表率,定当名留青史,万世奖饰。
“杨敏如何死的?”萧韧忍不住猎奇起来。
沈彤翻开了匣子,匣子里是一只毛茸茸的手焐子,另有一封信。
话音一落,他大声喊道:“来人,去请老侯爷!”
见到沈彤,燕北郡王笑嘻嘻地走过来,对沈彤道:“走吧,这里没我们甚么事了。”
“臣恳请陛下即位!”
燕北城内,杨勤正在清理左家留下的资产,统统都如他的打算,左家连夜叛逃,留下了万贯家财,但是诸事并非十全十美,比如说左家人并没有抓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