冯园很大,只要两位老仆管着,冯氏在园子里僻出一块做了菜园,这黄瓜就是自家菜园子里摘的。
“才不是呢,我吃了许德华的糖,我想明天带上阿娘做的冬瓜糖去书院,请他吃冬瓜糖。”冯烨说道。
冯烨怔怔一刻,接着就哈哈大笑起来。
次日,许先生又在书院里见到了冯氏。冯氏带了一大篮子新奇的蔬菜,上面还沾了露水,水灵灵的,看着就好吃。
之前,如果他传闻谁家对光宗耀祖的要求就是补葺祖上留下的园子和屋子,他必然会嗤之以鼻,乃至于思疑这不是真的。
“至于别的,你别听那些平话先生们瞎扯,封侯拜相甚么的,那太难也太累了,阿娘只想让你过得快欢愉乐,想吃啥就吃啥,想穿啥就穿啥,想做啥就做啥。”
“你这孩子,笑得傻里傻气的,脑瓜子怕是不敷用,阿娘明天给你多煮两个鸡蛋当朝食。”冯氏说道。
许先生一怔,猎奇地问道:“冯烨想要考武举吗?”
“你这孩子,必然是白天又去茶社里听平话了?我们家只要阿娘和你,你如果想要光宗耀祖,就等长大背工头余裕了,把咱故里子修一修,这园子是祖上留下的,你修了园子,祖宗们必然会欢畅,对于咱家来讲,这就是光宗耀祖了。”
从小到大,他无数次站在祖父的书房里,无数次看着墙上的那幅画,无数次听着祖父的教诲,那书房里,有杨锦程,另有mm杨兰舒。
夜幕来临,冯园里晚风习习,异化着花木的暗香。
冯氏想了想,又道:“阿娘去过最远的处所就是清虚镇,但是咱家在杭州城里有处老宅子,阿娘向来也没有去过杭州,这么多年了,也不晓得那宅子漏不漏雨,掉没掉砖,你如果修了咱故里子,还嫌不敷光宗耀祖,就连同杭州城里的那处老宅子,也一并修了。”
冯氏用手指刮刮他的鼻子,笑道:“小馋猫,你是没有吃够人家的花生糖,还想再吃吗?”
冯烨挥动着木剑,在园子里蹦来跳去,冯氏坐在石凳上,含笑望着月光下的儿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