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话一出,茶客们的意兴更浓了,脸上尽是期盼的神采。
一时候,统统人的目光都往门口看去。
酒已满上,哪有辞却的事理?
“哦,其间竟另有这层干系?会不会弄错啊!我却不知。”虬髯壮汉“奇”问道。
他这一吼,全部楼面的门客都投来了目光。
一间叫“清风”的茶肆中,茶客坐得满满铛铛,另有很多凑热烈的老长幼少,或蹲或站,把一个尖嘴老头围在正中。
“上酒碗!”张遂光并未答他,转头对外大喊道。
小二见状,吃紧跑了过来,看着壮汉一桌四人,笑呵呵回道:“老爷稍候半晌,我再去伙房催一催,误不了你的路程。包涵!包涵!”说完,敏捷地跑向伙房,朝内叫道,“兑乙桌尊客的烧酿肥鸡、清蒸螺蛳鱼、小炒牛腰子、酸溜娃娃菜加急!”
张遂光脸上笑意越来越盛,双手垂垂握成了拳。
“错不了的。”虬髯男人靠近他一些,道,“我娘舅是白衣军的一个佥事,昨日遣人送来急信,说他们克日便能够攻打都城,叫我带着一家从速出城逃命去。”
“可不成!我们倒不打紧,却不能饿着两个娃儿。”壮男人点头不允,正色道,“虽说城外聚了几万兵,这一时半会儿的,想来也还不至打起来,吃顿饭的工夫罢了,误不了事。磨刀不误砍柴工,此去渠州有近三百里远,我们吃顿好的,赶路才有力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