剑鸣消,二人也各自站定,皆努眼紧盯着对方。
“唉,我这套剑法灵动不足,变招也算繁复。只是使剑之时,力量难贯,不免有些厚重不敷。厚重不敷天然便难以久继,若得先机而不能速胜...”剑法愈渐谙练,安如庆的脸上却半脸忧色也没有,显是颇不满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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见他又急又躁的模样,云晓濛内心说不出的恋慕。
安如庆北上都城后,主理摘星阁北方事物,这几年酒楼、米行、绸缎庄、药铺已不知开了多少家,说是日进斗金一点也不为过。
剑招回刺只及七成,去势俄然止歇,安如庆抖剑由下向左上斜挑、圈、撩,剑招又急又险,如鬼如魅。
云晓濛坐在对座,笑着道:“易前辈,你也莫烦了。我瞧梅公子也是个顶尖儿的儿郎,配你家倾慕,正合适。”
摘星阁以动静通达名闻天下,然,其财产又何止是帮人刺探动静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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院落中,安如庆单手执剑向前快速刺去,手腕不断轻抖,气势如虹,身似游龙。
“呵呵,这不是在等梅公子么。”云晓濛看向内里的易倾慕,笑着回道。
一壶茶见底,前事也已叙完,易麒麟皱着眉,多有难堪之色。
“徐簌野,两年了,我还是打你不过!”半晌后,安如庆还剑入鞘,恨恨道。
突然听了这话,安如庆不由得大惊,循着声音望去,乃见一个二十八九岁的白衣青年正坐在围墙上朝本身笑着。
“贯去如流星!”
“坏就坏在那小子已有了婚约,不然,本身孙女与他算是一对璧人了,不好办啊。”易麒麟忧?地想着。
“随风叶如坠,不见浪里旋!”
他与老婆是尊父母之命成的亲,四十几年来,相互之间一向是敬多于爱。说到底,这般少男少年的情爱思慕,他从未经历过,自也不知是甚么滋味。
“滋~~~”易麒麟脸上暴露似懂非懂的神情,歪了歪头,喃喃道,“这...你是说...?”见云晓濛悄悄点了头,竟讷讷说不出话来。
“远尘!”易麒麟蓦地想起一事,神采突然一黑,冷哼道,“这决计不成!不都说他和颌王府的郡主有婚约么?这不成,决计不成!我孙女可受不得这个委曲!不可...”说着便要去找易倾慕,斑白胡子都将近竖起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