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到儿子一脸寂然自责的模样,冯聪心中生怜,笑着安抚道:“翊儿,人生来天赋差异,此天命不成违也。你的资质并不出众,需靠后天好学弥补。自古仰仗苦练成才的武林大师实在不堪列举,你年纪尚轻,前程广漠,不必拘于一时成败困囿心神。儿所付之心血,为父看在眼里,滴水穿石,信赖你今后成绩远在我之上!”
言毕,伸手在他肩上悄悄拍了两下。
冯氏折叶手是一门以快制敌的工夫,以江小鱼的技艺尚一时难抵,可见其利。然,冯翊猛攻了二十余招,却连白衣少年的衣角都未曾碰到,令他又怒又惊又惧,心想,“倒是小瞧了这小子,便是父亲面对我如此这般进犯也不成能全数避开,今儿我怕是要栽了。”
“久守不攻,毕竟不是取胜之道。”冯聪暗忖道,“大师还是要乘机发攻才好。”
论经历,他们自认很有不及。
法相点了点头,一脸庄严道:“恰是。观其身法,仿佛也颇得‘太行神行’的精华。如此看来,此子的武学渊源必自盐帮。老衲人寡闻,实不知盐帮何时竟多了这么一名少年妙手?”
他嫉恨对方操纵本身父子二人拜门的机遇混进寺来,内心有股肝火在燃烧。且他想,遇着狂悖后生肇事,法字辈高僧和父亲不宜直接脱手,相较之下本身的武功或许略胜晦明,是最合适的人选。
苦禅寺虽是江湖门派,在江湖上走动的时候却并未几,是以,法相虽能看出几分门道,却仍想从冯聪那边求证一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