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偶然参与政争,只想着宫禁一开,湛为便能够出宫,分开这个是非险地。
若说禁止他登基,端王却从未想过。
“若无要事,湛明不会来找我... ...是青玄有动静了么?... ...湛为?还是皇上?”端王住着杖,一边踱步一边思考,一时也不能鉴定他的来意,乃谓夏牧舟道,“叫他去书房!”
说着,拄着杖往先行去了书房。
小卒接着说出了要取的两味药,湛明更是猜疑了。
听了集言司的奏报后,他已确信这幕后谋局之人便是赟王夏牧炎。然,永华帝朝不保夕,大华局势又困顿非常,于礼于法于势,夏牧炎都是诸皇子当中最适合的继位人选。
端王府本来是闭门谢客的,然,夏牧舟听了来访之人是真武观的湛明道人,便不敢私行撵客了,仓猝行到父亲房中通报。
“嗯,找他看一看居正如何了罢。”端王抚须努眉,低声言道,“若虏华殡天期近,居正没来由这么温馨的。”
他们开口说拿药材,湛明便感觉事有蹊跷:“宫里甚么药没有,怎会到观里来取?便是真的要取,湛为何不亲来?”
湛明依言坐下,把昨夜之事细细说完,再道:“以我对湛为师弟的体味,他定是出不了宫才使计让城防营的人去真武观的,名为取药,实为报信。”
端王虽也思疑他与三王之死有关,然,派去查案之人却仍无讯报传来,本身虽是摄政王,也毫不能等闲置罪。
他之前与青玄生隙多年,恨屋及乌,自也就一向不待见湛为、湛了然,二人皆从未到过端王府上。
端王听他讲完,神采却并无甚起伏,很久乃言道:“依大华宫防制,一旦天子病危,宫防大臣确是能够封闭皇宫的,本意是制止有人趁机窃位,胡秀安这么做也并无不当。”湛明正惊奇间,又听他冷声说道,“只是我这个摄政王还在,他未与我商讨过便敢封了皇宫,哼,胆量倒真不小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