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事事关严峻,如果出了甚么岔子,安家这数千人只怕都会有性命之虞。他作为家主,如何敢轻涉险境?
本来是苦禅寺的老衲人?
安氏族中传播的旧志写的倒是,他们的先祖远途徙来扎根落定,因着勤奋、聪明才渐渐异化了乾水寨的人。究竟倒是,乾水寨的人见钱眼开想来个谋财害命,不想却被反杀了。然,先祖将人家一镇子杀光,倒也有些过于狠绝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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跨过光阴,始见沧桑。
虞凌逸从怀中摸出了一个封包,正色回道:“第一样信物是五封三百二十几年前,安氏的先祖写给我厥国皇室的密信。”
“如何?”
“其他族人会如何想?”
第五封... ...
端王甚觉惊奇,忙转头去看,正见两个老衲人行了过来,一个灰须、一个银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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刚烈如他,毕竟是凡人血精神躯,那里经得住这般悠长的熬灯耗损?
不待端王答话,管家便朝二人行了畴昔,一脸不喜道:“两位都是当世的得道高僧,何故如此不近情面?我家王爷可忙了一昼一宿,还未得稍歇半晌呢,你们的事也不急于这一时,还请晚些来讲罢!”
身居高位,顾虑也就多了,虞凌逸天然理睬得,是以也不催促。他技艺往怀袋中一阵摸索,取出了另一个封包,接着谓安乌俞道:“我另有第二样信物!”
安乌俞点了点头,神情有些踌躇。
“笃!笃!笃!”
辇夫在厢门上叩了三声,表示端王车辇已到了马房。
第一封信上写的是夏氏雄师来袭期近,巨鹿王自知不敌便携家属及亲信一起向西南,逃遁到了一处叫“乾水寨”的处所,巨鹿王府的资财、妙手几近都无甚折损。信末署名是巨鹿王端木承安,左下还用了他的玉印。
见他已看完那五封旧信,神情庄严,虞凌逸开口询道。
“不可!”灰须和尚摆了摆手,怒道,“老衲人师兄弟昨日一早便到了府上,也跟你说了然来意。你却摆布推委,说你家王爷一早便出门了,让老衲人先候着。哼,这一候便是一日夜。眼下好不轻易见了正主,贫僧二人岂能凭你这么打发?还请王爷给贫僧师兄弟一个说法。”
危局中,他虽行着至尊皇权,依制还是不成替天子秉早朝的,趁着这两个时候的空档,恰好回府安息蓄力。
安乌俞紧盯着虞凌逸,正色问道。
端王神采一惊,急回了一礼,答道:“唉,悬月大师身故屏州,我也惭愧得很。两位大师,不如我们到偏厅坐下?我必然给苦禅寺、给二位一个交代!”
“嗯?”辇中传来一个含混的应对声,明显是端王醒了,“哦。”
这封内心说的是,当时夏氏还未坐稳天下,各地还很动乱。巨鹿王到乾水寨后,不经意露了财,本地的人打起了他们的主张。最后,全部乾水寨的人反而都被他们杀光,再嫁祸给了战溃的散兵游勇。自此,全部乾水寨便都成了巨鹿王府的人了。
“甚么信物?”安乌俞问道。
安乌俞接过封包,坐到了书案上,把灯盏拿近些,快速拆了开来。
接着,第三封... ...
“我有两样信物,可与你对证。”虞凌逸微浅笑道。
安乌俞思路澎拜,双眼浑浊,渐渐把五封信收好,放在书案上,再膜拜在地,行了三叩九拜之礼。礼毕起家,乃谓虞凌逸道:“虞先生,这五封信是先祖之物,望能赐还!”
信封并无火漆,他天然直接取出信张细细读起来。
见端王过了子时还未回府,管家便知自家王爷只怕又要忙活到次日了。是以,一向悄悄估摸着时候,刚报了卯时便起了身,备好一应物需就候在了其间。这时靠近些辇厢的风窗,朝内轻声唤道:“王爷,到府上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