华灯初上,月冷如霜,瑞庭苑被黄白之光照得晶莹剔透,仿佛黑暗中的一颗明珠。
没想到,没见着那意中人,却先见了云晓濛。
遠塵哥哥:
他身负重伤的动静,真武观中已几近大家晓得,止濂听了这番说道,也就了然了,忙向云晓漾躬身执礼道:“多谢云宫主替我师叔疗伤,真武观感激不尽!”
放心,我到蒯州看過你后便會回來的,絕不會耽擱你辦想辦的事。只是近些日子,我神思不寧,心緒難定,總想見你一面才踏實。
易倾慕听完一凛,双眼顿时潮湿了,轻声问道:“他的伤,是不是很重很重?”
“给他疗伤的是我师妹。我师妹的金针术天下少有,想来... ...倾慕,你莫要过于担忧,他的伤定然能够病愈。”云晓濛从不诓人,只得侧面安抚她。
上月下旬,传闻爷爷要带人来若州,她便死活求着跟了过来。原是想着出来后趁机刺探梅远尘的动静,却刚好传闻他已分开都城,或许便是奔着若州来了,她便诚恳跟在了御风镖局一行人中。
二人正聊着,易布衣追了上来。他向云晓濛行过礼,问过好后乃谓mm道:“倾慕,奉告你一个好动静。”
“甚么好动静?”易倾慕歪着头问道,“对你来讲或许是好动静,对我却不必然呢!”
本日早朝後,哥哥便來看我,還允我出去玩了半日。
徐簌功早与梅远尘说过,到若州内城后,他送端木玉去另一处落脚,并叮嘱徐九将梅远尘、云晓漾两人径直送进了徐家大门。
看到哥哥脸上暴露了戏虐的描述,易倾慕如有所想,忙问道:“甚么好动静?哥哥,你倒是快些奉告我啊!”
御风镖局的动静可比素心宫要通达很多,然,此事毕竟有一名事主是素心宫的人,她想,云晓濛或许晓得很多些。
先前你在錦州之時,我便數次想去那裡尋你,卻終究下不定決心。這一次,我甚麼也不管了,甚麼也不顧了,只想早些見到你!
你離去已十六日,不知现在到了蒯州沒有?
假如你到了蒯州,那便甚麼都好了,兩個小寶寶可還安康?
“他来了。”易布衣匀了匀气味,正色回道,“远尘方才也到了徐家。”
诸事备妥,表情天然好甚,仓促吃了晚膳便回了房,实在是耐不住一腔高兴,巴不得早些写下心中所想——
挥退了侍婢后,夏承漪坐到了书案前,挑亮了灯,研好了墨,摊开了纸,提起了笔。
梅远尘笑着答道:“这位是素心宫济世堂的云堂主,数月来,都是云堂主替我行针疗伤。”
书案的左边有一尺余见方的檀奁,向来是她存放珍物的不二之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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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止濂么?”梅远尘苦笑着放开了云晓漾,正声应道。
你行事艱難,些須事事聽從雲姐姐安排才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