无需严庭逸提示,严沁河也正想着给他找一门婚事,刚好易麒麟带着孙女儿来了,爷孙刚好想到了一块儿。
严沁河的祖辈、父辈皆是朝廷高官,平辈堂兄弟及后辈子侄中也有十余人在各郡州府任职,历四代百年积累,严家已成了宣州城内最大的王谢望族。
十年前,易倾慕才五岁,当时的事只模糊有些印象,经他提示,顿时想了起来,站起家指着严庭逸便骂道:“你就是阿谁讨人厌的肥瘦子么?当时在我家里住还常常欺负我。爷爷见你是客,老是不帮我。我记得!我想起来了,你使坏毁了我好些玩物,还用鼻涕抹我脸上!这帐我一向没机遇找你算呢!”
“哈哈,你总算记起我了。”严庭逸乐得大笑。
“严、易两家交好三十几年,家世也相称。易家那小妮子我前年见过的,当时虽还未长成,却已看的出是绝顶的面貌。这性子嘛,也是活泼跳脱,与庭逸倒真班配。呵呵,我便是腆着脸也要跟咱庭逸争夺一下这门婚事。”严沁河抚须笑道,“如果那小妮子没有配婚,想来当有六七成的掌控。”
就本心而言,徐簌野一点也不奇怪这个徐家少主的名头,更不喜好抛头露面、事上束下。然,他是徐家后辈,又是徐家三代中的第一妙手,骨子里有着天生的高傲,自不甘心落于堂兄徐簌功以后。
易倾慕对座的严庭逸这会儿倒是懵的,“倾慕mm竟长得这般貌美了?言语之声也如天籁。我... ...我非娶了她不成!”
不管从哪方面,易家都有很大的能够同意这门姻亲。
严氏适龄未婚后辈中,他是最出挑的一个。
“倾慕mm,你记得我么?”他站起家,笑着谓易倾慕道。
“徐公子,一会儿我们要去严家,你有甚么筹算?”见徐簌野只影匹马,有些苍茫地看着城关方向,易麒麟笑着问道。
“簌野虽有根,却如水上浮萍,有所恃无所据,有所生而心无所依。”
樊西郡及宣州城的几位衙门首官,到差之前必先到严家来拜访。
“倾慕,长辈面前,不成以物遮脸,将面罩取下来罢。”见孙女儿还戴着面罩,易麒麟笑谓她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