刚才问话的青年男人往前凑了凑,又问道:“可晓得甚么启事么?总不能平白拿下一名亲王罢?”
外边传言漫天飞,此事的正主赟王夏牧炎却坐在偏厅淡定下着棋。
“远尘,你如果要聊谈天,涣散步,我自有的是时候陪你。然,你如果想去端王府见端夫子,我实在难以相陪。当下政局敏感,为兄身为异姓王世子,实在不敢随性而为。”公羊颂我正色回道,“你父亲在宿州立下大功,也刚擢升了正一品,你乃梅家独子,身份自不普通。你我虽是赤子之心,却不免为人所操纵,如此,反而倒霉于夫子。我劝你还是莫要去找他了。”他与梅远尘结识并不算久,却对他体味甚深,已推测他想去找端夫子劈面扣问。
“复开,你又输了。你我棋力在伯仲之间,我可不信你会连输我六局。”夏牧炎端起茶杯,一边笑谓对座的何复开道。
“是是是!过了!过了!来...喝茶,本年的春茶不错咧!”... ...
夏牧炎一手端着茶杯,一手攥着棋子,轻声笑道:“闪失?能出甚么闪失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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自北国食肆一别,二人已有两月未见,今一早,梅远尘便邀了公羊颂我出来,随便在路边的茶肆坐下,不想竟听到这些令二人兴中不快之事。他们在华子监随端王受学匪短,自不信赟王式微与端王有关,更不信他会为子嗣来追求这至尊之位。此时二人皆已无兴趣,便留下几枚铜圆,离了茶肆。
此事朝廷虽无明文颁出,但贩子间却都已传了开来。
茶肆角落中,一青一少两个男人凝神听着其间对答,那少年直握得拳头咯吱咯吱响。青年男人伸手在他左拳悄悄拍了拍,对他摇了点头,清声道:“远尘,何必与他们普通见地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