本来路程就不余裕,他来其间当然不是纯真地见一见老友。
他们订交多年,可谓相知极深,传闻易麒麟和云晓濛将合力比赛武林盟主、副盟主之位,实在百思不得其解。
人最不受疼之处莫过于腰了,好大一块肉被人狠狠掐着,饶是他武功不弱,也疼得有些经不住了。
易麒麟低声回道:“这些年,他在暗里筹钱、养兵。”
他一向秉承着父亲“守成”的遗言,年青的时候尚且从不好勇斗狠,何况现在老了。严家也在宣州运营多年,守着这份家业,他感觉已经很不错了,至于扩大权势,那应当是后辈们该做的事。
易布衣很有深意地看了她一眼,勉强笑道:“没甚么,他只是挖苦了你三哥几句罢了。”
严沁河也将酒碗推开,沉吟了一会儿,乃回道:“易兄,你也晓得,严家向无争强好胜之心,在武盟中有个执事的位子,我已满足了。”
虽未瞥见作歹之人是谁,他却早已猜到,脸上暴露了欠揍的笑容。
而现在,严氏的后辈们明显还未筹办好。
他说的话,易布衣怎美意义说给她听?
听是阿谁“肥瘦子”欺负本身的哥哥,易倾慕那里肯罢休?叉着腰,气呼呼地小跑着追到严庭逸身后,照着他屁股就是一脚踹下。
实在,严沁河内心的设法是:若能压服徐家制衡盐帮,此事足矣。
“严兄,若州会盟,你是如何看的?”易麒麟把酒碗推到一边,正色问道。
不料易麒麟又说了别的一件事:“徐家?你感觉徐氏三兄弟是循分之人么?徐家势大,若州对他们而言,实在小了一些。”
这不是他以往的风格。
严沁河脸露不解之色,还是说出了本身的答案:“传闻是赟王府的人所为。”
“你感觉,他这些年在做甚么?”易麒麟又冷声问道,“当真觉得他在家里躺着等死么?”
... ...
“这... ...这... ...张遂光竟如此胆小?他疯了么?”严沁河惊得瞪圆双眼,明显,易麒麟所言大大出乎了他的料想,“易兄,此事可有证据?”
严庭逸憋住笑声,悄悄答着:“我向你哥哥要了一样他很舍不得的东西。”
“本来如此,难怪哥哥有些恋恋不舍的模样。”易倾慕轻声说着,声音蓦地一升,骂道,“你此人脸皮也真厚,跟你很熟么?见面就讨人家的宝贝东西!”
“呵呵,这等机密之事,他怎会留下把柄。就算有把柄,也不是那么轻易就拿到的。”易麒麟苦笑道,但他看向严沁河的眼神又浑不似在开打趣。
“徐啸钰多少年没在江湖上露面了?”
他撇头朝易布衣看去,正见他暴露一副幸灾乐祸的描述,瞬时甚么也明白了,暗想:“我这个舅哥也不像看起来那么诚恳嘛。”
见易麒麟如有所思地看过来,他才恍然大悟,惊道:“易兄的意义是... ...”
严沁河悄悄摇了点头,缓缓答道:“我就是晓得易兄和素心宫那小妮子都不是这类人,才不明白你们为甚么必然要去跟徐家、盐帮争这个武林盟主之位呢?”
严庭逸长成了漂亮的公子哥,早已不是小时候那肥嘟嘟的模样,她却仍叫着他“肥瘦子”,仿佛觉到手头的债虽还清了,嘴上还要占些便宜才好。
“那你跟我哥哥说了甚么?怎他听了以后便闷闷不乐的?”易倾慕卸了卸力,再问道。
“嗯... ...”易麒麟重重呼了一口气,仿佛在衡量着甚么。
易麒麟点了点头,接着又摇了点头:“是赟王府、盐帮和九殿合力所为!”
“易兄,你这话里有话啊,还请详情奉告。”严沁河努眉谓他道。
严家虽是江湖门派,却多在宣州及周边州府活动,动静并算不得通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