首页 > 大话灵山 > [第48章 冬至祭祖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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5、戌时正刻·灵辉初现

"吾族自灵山迁此,历三十六代,"陈长老展开家谱第二卷,泛黄的纸页上,迁徙线路图用朱砂勾画,"曾祖文魁公率二十青壮,负先祖牌位,涉三川,越五岭,方得此片乐土。"说到此处,他指尖划过舆图上的鹰嘴岩标记,当年父亲说过的话在耳畔反响:"山有灵,人故意,方得安身。"

夜深了,晒谷场垂垂规复安好。虎娃跟着祖父往家走,手中的灯笼只剩半根灯芯,却仍刚强地亮着。路过村口的老槐树,瞥见树洞里塞着几枝红茅草,那是白日孩童们偷偷放的,说是给山灵的礼品。

8、子时正刻·星垂偏厅

十、雪静人暖

当北斗星的斗柄指向正北,老者的身影呈现在晒谷场中心。他身着靛青长袍,腰间系着三十六道红茅编的腰带,每道腰带上都刻着先祖的名讳。手中的主灯足有半人高,灯架是百大哥松的虬枝,灯罩用七十二片红茅叶编成,叶脉间嵌着细碎的冰晶,在火光中如活动的银河。

回到家,虎娃把灯笼挂在窗台上。灯影摇摆中,他瞥见雪人的表面在院墙上闲逛,仿佛那些意味先祖的雪人正保护着村庄。远处的灵山在月光下寂静,却有无数光点在山间闪动——那是散落在各处的雪祭灯,像星星坠入人间,又像先人的眼睛,和顺地谛视着这片地盘。

"看,这是阿爷的名字。"十五岁的明哥儿扯了扯父亲的衣袖,望着家谱上用金粉描边的"陈永年"三字,想起上个月祖父临终前,曾用枯枝在雪地上画过这个名字。父亲悄悄按了按他的肩膀,腕上的银镯刻着"慎终追远",是祖祠开炉时打的第一炉银器。

6、亥时三刻·钟吕相和

"来岁冬至,该教你腌菊瓣酱了。"太婆俄然说,声音里带着笑意。明哥儿望着祠堂门楣上的族徽,在月光下像位俯瞰人间的老者,俄然明白,这传承了千年的家宴,本来不是菜有多香,酒有多醇,而是当年轻的手握住衰老的手时,光阴便有了味道,而那些被几次报告的故事,恰是让这味道永久不淡的火种。

明哥儿摸着袖平分得的胙肉,温着的触感让他想起祭坛上的火光。他晓得,等开春化雪,父亲会带他去后墙刻碑,刻下本年冬至的祭文,刻下每个族人的名字。而那些在烛光中栩栩如生的先祖画像,那些在香火中闪现的面庞,从未真正分开,他们活在族谱的字里行间,活在每个子孙的骨肉里,活在祖祠每一块青砖的纹路中。

《家宴图·祠堂炊火记》

老猎户趁机提及了古早的传说:"光绪年间,灵山发作雪崩,是守山的先祖们用红茅灯排成北斗阵,引开了雪流。厥后人们发明,每盏灯燃烧的处所,都长出了能止血的红茅草。"他说话时,指尖划过灯笼上的刀痕——那是十年前救山民时留下的,现在与灯上的菊纹浑然一体。

"爹,您看,明哥儿长大了。"他对着牌位轻声说,腕上的玉镯刻着父亲的字,"心有灵山,何惧风雪。"雪粒子打在窗纸上沙沙作响,远处传来更夫打子时的梆子声,惊觉冬至夜已深,而祖祠的青砖石缝里,春梅的香气正悄悄漫出,如同宗族的血脉,在酷寒中冷静流淌。

雪又下大了,却不再酷寒。祠堂的铜铃在风中轻响,应和着远处炭火炉的余温,仿佛六合在合奏一曲关于团聚的长歌。明哥儿摸着袖平分得的菊瓣酱,瓷罐的凉意透过掌心,却让他想起灶台前的热气——本来最浓的年味,不在酒菜的香气里,而在那些被谨慎保存的影象里,在一辈辈人传接的手掌中,在"心有反响"的脉脉温情里。

当半夜的露水漫过祠堂的青砖,最后一盏灯笼也消逝在雪巷深处。长桌上的杯盘早已洗净,唯有那卷光绪年间的手札还摊在石案上,月光为纸页上的菜名镀上了银边,仿佛那些菜肴随时会从画里飘出香气。石臼里的茱萸碎末披发着淡淡的辛辣,混着炭火的气味,渐渐融入了信州城的夜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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