灵鳌的龟甲逐步石化时,石镇的百姓正在泉眼旁修建“灵鳌祠”。神龟的声音渐弱,却仍然清楚:“每三百年,我的龟甲会褪去一层鳞甲,那是灵力外溢的征象。”它的尾鳍轻点龟腹,七色泉俄然喷出虹光,在虚空中拼出“护民”二字,“若遇大旱,取鳞甲碎片投入泉眼,自会唤来甘霖。”
陈博士望动手中的茶杯,茶汤大要的星砂俄然聚成灵鳌的表面。神龟的声音混着茶香传来:“博士可晓得,龟甲的棱线为何总指向十二溪涧?”它的虚影扫过窗外的茶园,“那是因为,每道棱线都连着百姓的水井,每个星子都映着人间的灯火。”
距灵鳌化峰已过三千载,正德九年的夏天,旱魃裹挟着赤焰重返灵山。龟石峰的七色泉水量锐减,龟甲上的星轨变得暗淡,就连灵鳌祠的香火都在骄阳下变得淡薄。石镇的茶农阿秀望着卷曲的茶树,想起爷爷临终前的叮咛:“若见龟眼红,便是祈雨时。”
山脚下,秀秀正在教孙子辨认龟甲星轨,远处的龟石峰在暮色中若隐若现,龟腹的泉眼闪动着微光,好似神龟未眠的双眼。而在某个茶碗的热气里,灵鳌的表面正望着人间,眼中映着永久的星轨与不灭的灯火。
当最后一缕阳光掠过龟首,七色泉的虹光再次升起,与山下的灯火遥相照应。灵鳌的虚影在云端悄悄点头,龟甲棱线收回清越的鸣响,那是它与六合、与人间的永久左券:“我以甲为盾,护你千年;你以心为印,守我万世。”
正德九年的赤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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石缝里的星砂影象
旱年的龟甲祈雨
雨过晴和时,龟石峰的龟甲多了十三道新的棱线,那是与旱魃战役留下的伤痕。阿秀在泉眼旁捡到一片新的灵鳌甲,晶片上的星轨比畴前更加敞亮——本来,百姓的祈愿,竟能让神龟的灵力重生。
2、旱魃与甘霖的较量
2023年大暑,地质学家陈博士在龟石峰发明“灵鳌晶”。这些嵌在龟甲裂缝中的透明晶片,在显微镜下闪现出庞大的星轨布局,中间还凝固着千年前的雨水。当他将晶片放在龟腹的泉眼旁,竟闻声了恍惚的对话:“此星落‘箕宿’,主风;彼星落‘毕宿’,主雨……”
“以甲为盾,以血为引。”灵鳌的声音如冰川崩裂,龟甲大要闪现出周天星斗图,每颗星子都对应着人间的水脉,“旱魃若来,星轨自亮;大水若至,龟甲自沉。”它的双眼化作泉眼,左目涌着银河的清冽,右目含着沧海的咸涩,交汇成滋养万物的甘霖。
旱魃的笑声如焦雷滚过山谷:“神龟已老,星轨将灭!”它的赤焰触手扫过龟石峰,龟甲大要顿时腾起青烟。虎娃瞥见,爷爷留下的灵鳌甲正在发烫,晶片上的星子竟离开轨迹,化作流星雨砸向赤焰。
海拔1268米的龟石峰巅,云海在龟首状的岩顶翻涌,远了望去,整座山岳好似一只举头挺胸的巨龟,龟甲上的青灰色岩层天然构成十三道棱线,对应着北斗七星与南斗六星的方位。龟腹处的凹穴里,七色泉长年潺潺流淌,泉水撞击岩面时会收回编钟般的清鸣,在山谷间荡起十二重覆信——那是上古神龟留在人间的心跳。
《神龟护灵》
百姓们瞥见,神龟的四肢化作四根天柱,撑起灵山的云雾;尾鳍扫过之处,十二道溪涧潺潺流出,汇成灵山的水系。老族长将发黑的稻种埋入龟腹的泥土,次日凌晨,嫩芽竟顶着星砂破土而出,叶片上清楚映着龟甲的棱线。
洪荒期间的悲鸣
“灵鳌爷爷,下雨吧!”阿秀的孙子虎娃跪在泉眼旁,捧着家传的灵鳌甲,小手上的汗珠滴在晶片上,竟让星轨重新亮起微光。与此同时,龟石峰的龟头俄然转向赤日,龟眼中的七色泉开端沸腾,水汽在半空凝成巨龟虚影,龟甲棱线收回蜂鸣般的共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