端王请王太尉入了坐,高俅立在端王前面。
王进飞奔回家,见了老母亲,诉说了高俅要打他个合座口牙的事情。母子二人,捧首齐哭。
端王又问高俅道:“都尉的话且已催促完?”
权下统统员工,大到总监经理,小到扫地阿姨,全都前来呈拜参谢。
王进道:“我自不会将辣椒粉弄你们一脸,只换成胡椒粉,你等装辣让我干跑就是了。”
都尉道:“本来殿下要用此人,我自不该禁止,不太高俅这厮,一顿要吃白米七大腕,菜肴无数,只怕端王养他,多有亏损。”
当晚王都尉不见高俅返来,正迷惑间,见有门童来报。
高殿帅在案堂上,衣冠整齐,抬胸挺头,一一点名。
当下娘儿两个商讨定了,牵了两匹马出来,将包裹行囊搭上马,锁了门窗,快马急鞭,出了西华门,直取延安府而去。
娘道:“我儿啊,三十六计,走为上计,只恐现在没处可走啊。”
端王见了两人,嘿嘿一笑,笑声非常奸滑。
王太尉听了,心中迷惑便解。
王进道:“这话死了说不了,趁现在另有口气,先吐为快。”
且说一众衙吏,出了殿帅府,慢怏怏来到王进家宅,见门窗已经上锁,叫了两声没人,晓得王教头定是已经和老母亲逃窜了。当下又慢怏怏回到殿帅府,向高俅禀报。
王进道:“母亲说得是,儿子飞奔的时候,在路上深思。只要延安府老种经略相公镇守边庭,他部下军官,多有曾到京师的,都曾受过孩儿使棒,何不逃去投奔他们?”
端霸道:“这倒无妨。”
王进禀道:“小人怎敢,小的确切是得病未愈,并不敢小觑殿帅。”
“九大王差人传旨来,请太尉明日到府上赴宴。九大王甚爱高俅,已将高俅留在了府上。”
说时迟当时快,只见高殿帅屁从腹来,屎从屁来,憋之不住,竟然是在大厅里屙出了屎尿屁来。
而高俅自从境遇端王以后,每日跟从其摆布,形影不散,寸步不离。
且说高俅在球场大将番邦球员踢了个落花流水。
王进方年二十七,无妻无子无朋友,只要一个年近六旬的老母亲。
高殿帅问衙史:“本日我新官上任,为甚么禁军教头不来,这是要给我个上马威吗?”
都尉道:“如此小儿可教也。”
牌头道:“那教头当如何是好?”
高俅道:“哼,你的临终遗言,休要迟误我上厕所屙屎,快快讲来。”
牌头见了王进道:“教头,你这招恐怕不可,现在高俅小儿,差我等来缉捕你,该当如何是好?”
等抓到王进,定要涂他满脸的辣椒粉,天然不在话下。
高俅道:“有甚么话,不能等死了在说?”
高殿帅四周乱蹦,面色潮红,痛苦至极。王进涂得非常欢畅,还欲再涂的时候。
端霸道:“如此便好。”说完又是“嘿嘿”一笑,笑声非常奸滑。
高俅骂道:“王小儿,你既然害病,当今又如何来得?”
都尉道:“既然殿下定要用此人,就让他留在府上,奉侍殿下,只不过我还想多催促高俅这厮几句。”
高俅一看王进手里拿着两盒鲜辣椒粉,心中鲜明,仓猝叫人拿住王进。
端霸道:“这倒无妨,就是他一顿吃上个七十碗,菜肴两大桌,我也不会在乎。”
还好我早有筹办。魔高一尺,道高一丈。高俅小儿,且看我如何弄你一脸。
当下两人欢乐,执杯而饮。二人又闲话啰嗦一回,至晚席散去,都尉倒是叫了高俅暗里说话。
端王自从索得高俅以后,时不时的就“嘿嘿”一笑,请了无数太医都找不到病因,最后只得作罢。
恰是:“生蛆蛆的苍蝇不巧闻见,掉头急飞,不幸撞到了石墙上;推粑粑的屎壳郎不慎撞到,扭头就走,刚巧掉进了鸳鸯锅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