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夏大哥,商大哥,日安。”杨中元问了好,等他们一同往内里走。
周把头见他们还是很淡然,内心便有些赞美,听了便答:“丹绿有八十三斤,这内里有十斤可做白庭。剩下的繁华大略有六十二斤的模样,都是顶叶,不会差的。”
夏君但是是摇了点头:“无妨,茶酒这两个行当在衢州还算平和,大师都靠本领用饭,没那么多弯弯绕绕。再一个,如果真有那心术不正之人,我们这常会也决然不会请的。”
夏君然挥手让他分开,然后便带着两位新人往内里走。
清芷园是衢州最着名的风景胜地,它紧邻鸣春江与崇岭,有山有水风景娟秀,园中多有小桥流水花草树木,是衢州最好的消夏之地。
毕竟,丹洛离万溪另有些间隔,程维哲也从未在程家米铺内里做过差事,天然没有同漕帮打仗过。而杨中元十来年都在宫中,是更不熟谙了。
这个时候,漕帮就要主动吃下多余的米粮茶叶,好给官府分薄压力。比及贯穿南北的运河挖好,想必当时买卖更好做,东西也更好运。
不管最后福满楼能做成甚么样,就是此次能解漕帮燃眉之急,也令他们心中记了一个好字。
衢州本就歉收,他们每一家的库存也都是那些,本年比往年略微多了些却也有限,他们固然略微有些吃力,但还是能让铺子普通周转,往外埠多发一些成货就是了,可再吃多余的,便有些吃力了。
可不是吗?看福满楼这一起顺风顺水,固然偶有波折,可都没有禁止他们进步的脚步。如果有朝一日他们能站在颠峰,那必定能缔造衢州新的传奇。
银针是相称暖和的茶品,有孕之人也可饮用,顾寒亭这个行动非常知心,杨中元跟程维哲对视一眼,晓得他真把本身当长辈对待,便异口同声叫道:“顾叔。”
那人看起来非常粗狂,可张口而言,却相称详确有礼:“几位初度见面,我姓周,快快里边请。”
虽说夏家是当之无愧的皇商,可宫里也不成能只喝他们那几种酒品,其他三家也或多或少供过御酒,只不过都不如夏家一向独占鳌头,却也稳扎稳打,是行当里响铛铛的人物。
周把头见他们二人神采安静,不由笑了:“你们也是年纪悄悄,固然跟你们是第一次合作,但顾老板先容的人,我们漕帮是相称信得过的。茶叶有丹绿与繁华,这两种都只过了第一道,运过来也没大事情。我能够包管,丹绿包管都是秋采最好的,而繁华必定是顶叶,那边卖的便宜一些,加上我们漕帮的运费,我给你们丹洛正价,最后看你们要多少,还会再去个零头。
茶香居这里安插相称高雅,乍一出去便觉浑身舒畅,内里桌椅大多是竹制,左边还摆放了满满一墙书册,中间的几个用树根做的矮茶桌上还摆了几副棋,而矮桌边上,另有一个高一点的圆台,上面放了一架古琴,想必平时有琴师在这里吹吹打曲。
四人言谈之间,直接便进了茶香居的大堂。
他说细谈,必定就不是光谈这一批的事情了,后续的其他来往买卖也要一并细细讲过,两边过了明路才是要紧的。
两人对视一眼,程维哲想想,便出言道:“顾老板,实不相瞒,我们家现在恰好缺茶,不知您待会儿是否不足暇,替我们举荐一下漕帮的管事可好?如果这批运来的茶叶好,我们会定下。”
几人进了屋来,顾寒亭先是给他们先容一番,然后便说:“两位小兄弟是我故交,周老兄必然要多多照顾,我家中另有事,便先走一步。”
听他这么说,杨中元偷偷扯了扯程维哲的衣袖,却没发言。
他话只说了一半,剩下的全都没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