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就是衢州的其他三家酒商同四家茶商,加上福满楼,在场一共十家。而他们这十家,却几近占了衢州大半江山。
就算茶叶内里坏很多一些,他们也有赚头。更何况,他们刚推了第一波连青紫笋,如果一向到来年三月再上新茶,不但中间断得太长,也轻易让百姓健忘福满楼的好茶味道。
毕竟货色走的越远,所费也越多,风险也越大。特别是茶叶,那都是嫩叶,放久了便不可了,能到衢州,已经算是最远的了。
不过夏季的清芷园也别有一番景色。
顾寒亭笑笑,没再发言,反而敲了敲茶舍的竹门:“周把头,我带了两位新人同你熟谙。”
门口正有个三十多少的高个管事守着,见他二人下了车来忙上前问:“两位安好,但是福满楼的老板?”
他先是先容了新插手的福满楼两位老板,然后才道:“本年的衢州茶也都还算收成较好,跟客岁比拟也并不差,而米粮也歉收,以是茶酒都不缺质料。不过前几日漕帮来了人,说北边粮食大歉收,茶树也非常丰茂,那边的米茶卖不完,想走水路运到衢州……”
毕竟,丹洛离万溪另有些间隔,程维哲也从未在程家米铺内里做过差事,天然没有同漕帮打仗过。而杨中元十来年都在宫中,是更不熟谙了。
程维哲跟杨中元对视一眼,都从相互眼中看到了镇静。
衢州这个处所,是因为一条鸣春江才繁华起来,因为鸣春江北至万溪,间隔帝京只要一步之遥。如果走水路,用最快的货船运载,日夜不休而上,那么衢州的货色能在五日以内达到帝京。而如果走陆路,却要十四天。
杨中元内疚笑笑,只说:“我家没大茶园,这也是无法之举。”
程维哲挑眉看他,却还是点头答:“恰是我们,不知您是?”
一栋三层的衢氏高楼静肃立在池畔,远远便能看到竹子扎成的围栏整齐新奇,园中另有些许耐寒花草,从围栏的裂缝中还能瞥见一抹浅碧。
杨中元这一起走来也感觉有些累,先是冲顾寒亭道了谢,然后才坐到了椅子上:“顾老板,日安,我们这是头一次来,如果有不端方的处所,烦请多多提点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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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庭的成茶一两便要一两银子,跟连青紫笋差几近是一个价,但嫩叶就没那么贵了。大略十斤只要五十两摆布,而丹绿则更便宜一些,成茶才卖五六钱一斤,嫩叶只要其三成,如许算下来,这批丹绿大略要二百五十两摆布。而繁华的代价跟白庭又差未几,如许最后算下来,如何也要六百两摆布。
那高个管事忙摆手:“哎呦小的是茶香居的管事,可当不得二位敬称。茶酒常会普通都是在我们这边开的,二位是头次插手,如果接待不周,烦请二位多多包涵。”
两小我到的时候,便看到红白梅花开了满园,鹅卵石巷子蜿蜒盘曲,引了鸣春江水而来的园中水池上面残荷如墨,反而有一种残落之美。
顾寒亭让小厮上了银针,笑道:“你们两个孩子,我跟韩年老是至好老友,你们便也叫我一声顾叔就是了,见外甚么。”
周把头见他们还是很淡然,内心便有些赞美,听了便答:“丹绿有八十三斤,这内里有十斤可做白庭。剩下的繁华大略有六十二斤的模样,都是顶叶,不会差的。”
他说细谈,必定就不是光谈这一批的事情了,后续的其他来往买卖也要一并细细讲过,两边过了明路才是要紧的。
他说完,便停止了全部话题,倒是中间的夏君然在杨中元边上私语道:“你们两个,真是运气好啊,服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