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是稍稍晚了一步。正对着二老的一只炮口火舌陡窜。就听一声惊天动地巨响。铁砂铁弹化作流星亿万。从硝烟中暴射而出。
秦绝响嘲笑:“荆问种。你就不消再装了。笔录是你给他的。如何不知。”只听楼内洛承渊的声音悠然响起道:“哼哼。荆理事。这又是如何回事啊。前番廖孤石回盟刺探。便指称是你偷了《修剑堂笔录》。你追出去。回來又说那人不是廖孤石。是你闺女装的。因为沒有证据。盟主替你压下來。我们也不能说些甚么。但是现在这事。你又如何解释。”
郑盟主道:“请两位贤侄、两位掌门、曹老剑客上楼叙话。”
童志遗、江石友见这环境。赶快都出言相劝。诸剑有支撑荆问种的。有支撑洛承渊的。一时弹剑阁上说话声乱成一片。秦绝响一见这景象。眸子转动。便想趁机后撤。就在这时。忽听背后步音混乱。猛转头。就见火把烧天。吡啪作响。一大队人各提长剑冲了进來。看服色都是泰山、衡山、嵩山三派的人。为首的恰是泰山二老。“侠英东岱”孔敬希和“摩崖怪叟”曹政武。中间跟着衡山派掌门许见三和嵩山派掌门白拾英。另有人抬着担架。上面放着管亦阑死不瞑目标尸身。脖子上一个大血洞穴。
二老在哀思当中眼睛只盯着楼上。哪顾得上瞧别人。甚么火炮更是瞧也沒瞧。一马抢先直冲向前。秦家人一看。何必当其锋锐。各自往两边让开。
荆问种道:“洛总长。你感觉呢。”
许、白二人都是一派掌门。浑身的工夫亦非俗手。但是现现在这环境实属百年不遇。平生罕见。一瞧曹政武满脸乌黑。浑身淌血。脚步踉跄。眼似牛圆。本来如老神仙般的一部白须烧得七长八短。仍冒着焦烟。跌撞攻來。出剑更全无章法。一时竟不知如何闪避才好。情急之下。便手膝并用在地上爬來躲去。场面风趣之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