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金吾夹在当中,笑说道:“我看我还是待会儿再來,”顾思衣道:“那干甚么,你有事便说吧,我走就是了,”刘金吾忙笑道:“不消不消,也沒甚么事儿,皇上给我一个美差,让我來陪千岁爷吃喝玩乐,”顾思衣又听到千岁二字,目光中有些失神,喃喃道:“是了,我差点忘了,明天皇上认了他做兄弟,”刘金吾笑道:“是啊,本來之前我听千岁讲江湖之事,还曾想与他结拜兄弟,却让皇上占了先,现下却不敢攀附了,”常思豪笑道:“甚么攀附不攀附的,我还是我,你不消如此客气,我看他认我当兄弟,图的是把封官和赏钱都省了,这皇上抠门儿得紧,让厨子挖泥鳅,给大炮封将军,我们若真随便起來,只怕要吃得他肝儿都疼哩,”
顾思衣止住行动,在他手上握了一握:“你是豪杰,是男人汉,是我的好弟弟,”常思豪翻身躺平,在枕上不住点头,泪水像画偏的眼线,直流到耳里:“不,我是浑人,程大人是,我也是,我们都是……”顾思衣浅笑哄他:“是,是,你是浑人,”常思豪:“对,我是浑人,我不是东西……”顾思衣轻叹:“别人喝多了爱唱,爱睡,爱哭,你这孩子,喝多了结來骂本身,”替他掩了掩被子,只见常思豪不住叨念着:“我是浑人……”流着泪垂垂地睡着了。
顾思衣道:“你现在虽是御弟的身份,说话也得有些遮拦,可别甚么都胡说,”刘金吾笑道:“沒干系,明天千岁说了很多犯讳的话,但是皇上甚么都爱听,明天他们兄弟相谈,皇上都自称我而不称朕,仿佛还是在裕邸的口气,随便得很,”顾思衣道:“皇上以往打仗的人都对他太恭敬,偶尔赶上不一样的,天然会感觉新奇喜好,不过他总要有天子的严肃,凡事还是重视些好,”刘金吾笑道:“是,是,”又向常思豪道:“千岁也不必担忧,明天皇上发大财了,我们猛吃猛喝,一时半会儿也吃不穷他,”
常思豪一听此言,心头震怵,忙道:“这孩子还小,只要好好管束,料也不会出甚么大事,怎能害别性命,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