曾仕权道:“长孙阁主功高盖世,人称无敌,咱家也是敬慕已久啊,传说现在江湖上各门各派争斗得凶着呢,算得上是波澜壮阔,异彩纷呈,比之我们宦海上那点小打小闹,可要热烈很多啦,沒想到阁主能轻身而出,直捣京师,光是这份胆色就让人佩服得紧哪,”
只见低垂以极其正式的姿势拱了拱手,声音沉正:“原來是长孙阁主,失敬,”
长孙笑迟回了一礼:“公烈兄不必客气,”
江晚笑道:“大明子民到都城來逛逛,平常得紧,倒也不需求甚么胆色,曾掌爷这直捣二字,只怕有错用之嫌,让人听了轻易产生曲解,”说着话斜扫了一眼,低垂也正朝他看过來,目光一对,脸上暴露笑意,看來此人大要笑笑呵呵粗枝大叶,轮到端庄事倒是一字不让,滴水不漏,公然有些门道。
这时有龟奴四下流桌,收取世人写的歌词,见这桌沒有人写,绕了开去。
曾仕权佯笑道:“长孙阁主太谦了,來人,取笔墨來,”他声音甚高,引得厅中很多人侧目旁观。
长孙笑迟道:“水女人天赋高格,所撰诗文词赋或慷慨激越,或清丽端婉,各具气象,俱不凡品,鄙人粗陋寡才,力有不逮,纵殚精竭虑谋得一篇,又岂能入她的眼呢,”
常思豪随之惊醒,身材顿时有了滞重,定神瞧去,长孙笑迟已然搁笔于盘,二指轻夹边角,将纸张甩在肩侧。
查鸡架被她口中酒气冲得一晃,听得身后群情声渐高,苦脸道:“女人低声,大伙仓促间所写不免水准有限,也在道理当中啊,”
朱情和江晚互视间略皱其眉,氛围为之严峻。
一时候桌上寂静下來,远处水颜香哗拉哗拉翻看词稿纸页的声音,却在耳中变得非常清脆。
常思豪暗骂,明显这长季子阴损蔫坏,想把百剑盟的人往前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