馨律淡淡一笑:“多谢少剑客谅解,本日倒另有一个好动静,要奉告常少剑。”
“阿弥陀佛。”
常思豪点点头:“本来如此。”想想又道:“不过,我感觉有一些大侠,常日里或劫富济贫,抱打不平,或惩贪治恶,替民出头,若遇外族入侵,还抖擞抵挡,保家卫国,此等作为,倒也不逊于大剑。”
荆零雨道:“这便是你的曲解了,大剑们的武功自是登峰造极,但是若无特别之处,又与普通的豪侠剑客有甚么辨别?不过这也不怪你,现在的江湖,弱肉强食,谁的武功高强,便可称王称霸,早不复当年的气象。大剑一词,渐沦为衡量武功的标准,勾消了它原有的内涵,使得现在大剑众多,乃至成了见面客气时的尊称,我爹爹常常提及这事,都慨叹不已,称这是剑家的哀思!”
回到见性峰上,无色庵中传来打斗之声,本来秦自吟又到了发怒病之时,正与馨律拼斗,意律、神律等尼以及孙守云等俗家弟子远远围看,神情严峻。
常思豪将她抱回无想堂,放在云床之上,盖好被子,向馨律愧然见礼道:“我等自来恒山,搅得庵院内日夜不宁,实在过意不去。”
馨律轻叹一声,合十道:“贫尼无能,固然经心施为,却见效甚微,心底好生忸捏。”
常思豪笑道:“大剑们也都是气狭量小,常常靠贬低别人来举高本身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