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金吾道:“那便是麋集金刚,他度量的明妃叫做金刚母,传说丹增赤烈的五大弟子别离为五大金刚转世化身,丹巴桑顿便是麋集金刚转世,这法旗可不是甚么人都能够打出來的,”
“常兄,”
常思豪道:“欠甚么,”
不知不觉一壶茶下肚,台上已换了曲目,那男人唱道:“一片至心向谁哭,枉负兰情两三株,时样锦白全无信,春尽原來是我输,”女子款弦持续:“妻不妻來夫不夫,情到浓时受情诛,英红艳舞知春尽,好梦阑时我亦哭,”男人念几句白,又唱:“何必夫來何必妻,燃箕煮豆两适宜,不信雨后观虹起,终向如來行处栖,”
众茶客大奇,很多人涌在窗边,掀帘张望。
常思豪闻言止步。
刘金吾点头:“不熟谙,”手指去:“我认得那法旗上的金刚,”常思豪顺他所指方向瞧去,只见法座后有一面缀满孔雀尾毛的大旗,五色斑斓,非常富丽,旗上绣的金刚像遍体深蓝,乍看上去竟有五个头,实在为双身形象,主身生有三眼三头六臂,手执宝剑、莲花等物盘膝而坐,怀中所抱女体肤色稍浅,双腿勾在男身腰际转头外望,也是三眼三头六臂,却只瞧得见两张侧脸,端倪若怒若怨,一股说不出的诡异。
隔了一隔,微回身形一笑:“是啊,把菜腌酸也算别有风味,总好过搁在那儿放臭了,”
常思豪翻起白眼往前走,刘金吾边追边道:“是真的,我从小做事灵巧,家人从來不骂我,在皇上身边也服侍得体,从來沒挨过批,说过我的就俩人,你是此中一个,”
刘金吾道:“是啊,噶举派是西藏佛门正宗,支系颇多,徒众亦广,雄色寺便属于此中一支,我们京师白塔寺就有他们常驻的和尚,”
常思豪眉锋微抬:“你还想学甚么,”刘金吾虚挥一拳道:“比如,如何打人,”常思豪道:“用步子卡定仇敌方位,还不是想如何打就如何打,”刘金吾嘬着嘴唇:“说的也是,不过光会步子仿佛方才入门罢了,如果会两手甚么绝招之类的就更好了,”常思豪斜眼瞧他一阵,道:“那我再教教你暗器罢,”刘金吾大喜:“好啊,”常思豪负手前行:“还是算了,你的暗器工夫,比我只强不差,”刘金吾大奇诘问:“我哪儿会暗器,”常思豪道:“如何不会,你的暗器工夫天下着名,扔玉米是一绝,”
常思豪心知秦绝响喜好惹人谛视,莫非这又是他特地搞出來的场面,随之望去,只见街口处团团如蚁的百姓正两下分开,当中现出一队人來。
排在步队前面的人分作两排,约有二三十号,一个个头戴栗色毡帽,身披红袍,右臂暴露于外,左掌立于胸前,另有十人共同扛着两根丈许长金粉刷就的巨号,号身遍及花饰浮雕,古朴厚重,每隔三尺摆布便有一处节环,环上拴挂各色采穗,风中摆摇,前面两名细弱的男人双目睁圆,吹得两腮鼓起如球。
常思豪眼皮垂落,心中闪现出的倒是一副稚容,忖道:“这话如果能从那孩子口中说出來,该让人多欢畅,”
“明妃,”
刘金吾道:“咳,白塔寺是忽必烈所修,本來就是喇嘛庙,只是咱大明建国把喇嘛清走后一向沒人打理,中间修过一次,香火也不旺,直到十几年前小池宗玉做了主持,才撑起了一点局面,他是少林寺方丈小山宗书的师弟,却更喜好密宗修法,主持白塔寺以后便一向努力与西藏佛门建立往來,特别跟雄色寺的干系最是要好,两边的寺院都有相互的和尚常驻参修,翻译了很多典范,这些年小池一向想请丹增赤烈來京讲法,而终未成行,大抵五六个月之前,对方却应允派一名护教金刚前來,这但是重量人物,虽不是赤烈上师亲至,却也实在让他欢畅得不可,西藏僧侣很多身具异能,噶举五大金刚更是了不得,我也一向盼着瞧瞧他们的真容真貌,前一阵子还总去白塔寺探听來了沒有,这阵陪着您玩儿,都快把这事给忘了,”他目光向下,随步队转去,眼神中露入迷驰神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