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三公子猎奇地问：“这过眼论。倒好了解。身剑论。仿佛与武功有关。至于存恒这词。鄙人可就闻所未闻了。督公可否详解一二。”
此时堂内堂外各桌上的官员、文士。各色人等都停止了扳谈。向花圃中谛视。常思豪也移目光望去。只见花圃里设起了香案。铺上了红毯。案头上首摆着一尊彩漆雕像。锦衣玉带。金甲银盔。身上披一袭血红大氅。按剑而坐。恰是精忠岳飞。下首一尊雕像稍小。丹凤眼臣蚕眉。手拿《春秋》。恰是武贤人关羽。
徐三公子被丹巴桑顿在底下一捅。顿想起“持明终可得”的偈语。满心但愿。人又活泼起來。更不想愁眉苦脸让人看笑话。拍掌道：“好好好。不是徐某夸口。这接诗答对。鄙人还从來沒被难倒过。”郭书繁华浅笑道：“三公子学养深厚。京师驰名。那自是有口皆碑的呀。”秦绝响笑嘻嘻道：“满桌人就数我不学无术。不过一点小机警倒也有的。勉可作陪一二。既是上人发起。那便由上人出題好啦。”
康怀字慨生。当年拜在西凉大剑燕凌云的膝下。论起來。还要管聚豪阁四帝之一的龙波树叫声师兄。然龙生九子。子子分歧。何况弟子门人。龙波树出师后插手聚豪阁。扶保长孙笑迟。燕临渊伤情后爱上流落。四海为家。康怀却到了京师进了东厂。做做事。升了档头。大师各有其志。各有各的人生。朱、江二人自是最清楚不过。现在遥遥相望。面上都无神采。
郭书繁华笑道：“存即存在之存。恒即永久之恒。明眼人一听也便懂了。存恒论。说的是‘产生即存在。存期近永久’。比如男人爱上一名女子。山盟海誓。却未能善始善终。到头來绝情断义。各奔东西。世多谓豪情长久。爱情不成靠。人间沒有长久的至心。但是剑家却以为。即便最后分开。但两人在一起时的一颦一笑。每一次牵手。每一次相拥。只要已产生。都是长久不灭的存在。爱情可淡去。消逝。但相爱的至心便是永久。时候可淡去消逝。但相爱的一刻便是永久。两小我都会老去、灭亡。但他们曾经活过、爱过的事情。便是永久。这统统不因别人的晓得忘怀和本身的存在消逝而窜改。以是。按剑家这层次论來说。我们的每一刻。都在制造着永久。”说到最后这“我们”二字时。向常思豪望去。目中殷殷含笑。倒似这“我们”。便是“我俩”普通。
小山上人笑道：“那我们就每人说一句诗來接。诗中须得有在场几位名字中的一个字。接不上來的。可要罚酒一杯哟。”又向郭书繁华身后道：“四位掌爷如果有兴。也可参与。人多才便热烈呀。”有郭书繁华在。曹向飞不敢过分冒昧。无声一笑道：“多承上人美意。这些游戏我是不在行了。老3、老四。你们重视着点儿啊。”曾仕权和康怀都浅笑略点了点头。四周桌上有人听到的。都大感兴趣。说话声低了很多。将目光集合过來。
朱情身子微直。与他目光昂然凝对。神采淡定。不发一言。
朱情道：“只怕鄙人解出來。惹得秦大人和侯爷起火。岂不坏了宴会的氛围。”
郭书繁华笑道：“就请由上人说第一句罢。”
徐三公子目光落空核心。喃喃道：“话是不错。纵不能再相逢于人海。一场聚散。总归也是三生有幸……但是……但是……唉……”不住感喟。在坐的官员们大多传闻或晓得他和水颜香的事。现在见了都想：“偌大个颜香馆现在门可罗雀。阴死阳活。三十万两银子打了水漂儿。徐家固然有钱。看來也不免肉疼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