马明绍不急不徐來到赌台之侧。向郭书繁华拱手见礼:“明绍有事担搁。未能及时过來亲身欢迎督公。罪恶不小。”
常思豪道:“那陈志宾呢。”
郭书繁华含笑不语。曾仕权道:“徐三公子肝火再大。徐阁老也不会自毁长城。必然会对二人大加安抚。力求稳定阵营。我看他们一时也不会把这动静传回江南。这件事。还得有人來做。”
马明绍道:“我向他献上秦家横把以上骨干名册以及人力漫衍图。实在这些东厂早已大部摸清。查对之下天然晓得这是真的。还对他说少主爷年纪小。脾气怪。明显封了我做大总管。却又让谷尝新和莫如之停止挟制。对我底子就不信赖。并且死力拉拢部下。把我架空。使我真正实权反不如原來做分舵主时大。宦海上明升暗降的事本來极是常见。郭书繁华在山西也有耳目。探听到确是如此。天然信了。另一方面。我在长治分舵时就和官府往來和谐。各方干系相处极好。大要上一向是对官家怀有神驰。沒有敌意。想必他派人去长治调查。也不会有甚么马脚。何况人往高处走。水往低处流。我既然有机遇到京师。想换个东主。不再给秦家卖力也属普通。”
马明绍笑道:“谢督公。”转向常思豪。单膝点地。拱手过甚:“草民马明绍。叩见千岁。”常思豪鼻中嗯了一声。他本來是表情沉重。现在鼻音冷冷。气象寂静不怒自威。倒真像是做惯了千岁的模样。
常思豪双目成圆。逼视他道:“绝响倒底如何了。”
此人恰是马明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