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绝响道:“那日我们在城东炮轰钟金,不晓得她死了没有,传闻俺答对这个三娘子非常钟爱,因爱妃亡故乃诚意灰意冷,倒也有能够。”
秦浪川一瞪眼睛:“无礼!好话不往好听,还不快陪礼赔罪!”秦绝响无法侧头拱手,神采并不甘心。秦浪川哼了一声,转向严总兵道:“这孩子生性恶劣,没大没小,不过论身法工夫,我看他足以对付那些鞑子,加上身量短小,便于埋没,刺探谍报应是绰绰不足,我看就让他走一趟吧。”
严总兵击掌道:“妥了!不过……固然如此,必得一人同去,才好教人放心。”
秦绝响哈哈一笑:“这个你们就不消担忧了,前些日我在城东无事,和引雷生学了很多蒙语,固然说的还不太好,起码能听得懂个大抵。”
秦浪川沉默凝神,半晌无语。
秦绝响伸手拦住:“哈哈,大哥,这事用不着劳烦你,我一小我充足了!”
秦浪川一笑:“钟金若死,俺答每日必来应战,还会如许围而不攻?如果她伤了,在军中不得养治,派一队人护送归去就是,也不会全军皆退。俺答是多么样人,再如何宠嬖,也不会为了一个妃子废了军国大事。”
严总兵道:“我也有过这个设法,只是俺答明知城中疫病风行,只须稍待光阴,便可唾手重取,是甚么启事让他在如许的环境下反起了撤兵之心呢?”
世人一听都有些沮丧,说话不通是最大的题目,到了敌营光从表面来察看环境总不如直接听到黑幕来得便利。
秦浪川发笑道:“如何,鞑子也讲究起来了?决斗还要下书?”展书而观,其略曰:“土默特索多汗俺答心系百姓,多次诚请通贡互市,以惠民生,大好愿景,竟历经数十载而不得,昔世宗固执,刚愎自用、罔顾民生,可谓无德,施政无能迷于丹途,可谓无才,收回马市出尔反尔,可谓无信,荒淫无度囚禁良臣,可谓无仁。隆庆帝继位因循保守,袭尚遗风,宇内寒心。今再统雄师十万,怒讨不德,破境千里,所向披靡,铁骑到处,井坪灰灭,踏平老营,偏关慑伏,朔州龟缩,谅大同顽童之沙堡,怎抵潮海之雄兵,若再负隅顽抗,必陷万姓于孤穷,今以三日为期,劝汝等早定降计,不然城破之日,便是汝辈枭悬受戮之时……如此。”秦浪川阅毕淡笑不语,将信交给常思豪等传看。
严总兵皱眉道:“俺答营寨极其严整,又是扎在空地,难以靠近,更遑论潜入出来,此究竟难。”
一参将道:“老剑客阐发的确有事理,不过单凭设想结论,恐有失误,不如派人潜至俺答营中探个真假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