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人进來落座。留一人在内里守着。其他众伶人佯作无事。散去吃喝。常思豪问：“女人为何到了这小梨园來。又为何如此谨慎。梁先生和顾姐姐他们呢。”林怀书悄悄一叹。眼圈便红了。原來梁家班当初化整为零逃离京师。约在昆山合聚。因为告御状事前沒有告诉大伙。有些民气胸不满。也有人惊骇徐家抨击。以是沒有回來。终究梁伯龙查点人手。剩下的只是十來个门徒和几位老琴师。
次日晨起到澡堂大泡了半日。才觉鼻孔中臭气渐消。又拿出银两让伴计买來裁缝改换结束。出來寻馆子來吃“早”饭。行走间听得前街上阵阵锣鼓喧声。靠近看时。原來是一个小梨园在唱野台子戏。戏服老旧。场面不佳。看的人稀稀落落。他到的时候正赶个场尾。沒听两句。就见小戏收锣。众伶人们退场换装。筹办要吃中饭了。常思豪望着这些民气想：“唉。可不知她和梁先生。现在过得如何。‘画阁搭台。哪管姿容浮浪。街头巷陌。顺手吹拉弹唱。’这歌词写得好听。但是伶人们四周流散讨糊口的日子。却不轻易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