常思豪淡笑:“好,我不说就是,”
天清地静,寥寂无声,常思豪只觉肺腑间如揉如搓,一时候悲酸难忍。
常思豪点头:“你就拿这些去办理宫里人吧,给梁先生安排戏码,必定就要挤到别人,分些好处出去,也免得你落抱怨,”刘金吾大奇:“二哥,你真是妖怪,你又沒在宦海待过,又沒在宫里待过,怎会对这帮人如此体味,”常思豪一笑:“有甚么希奇,说白了不过就是个均衡,武功讲究力不出尖,这是劲的均衡,医学讲究阴阳调和,这是气血的均衡,延长出去,家国人道莫不如此,明白一样就一通百通,刚才你不还在说暖脚梳头不成厚此薄彼么,”
目睹二人走远,刘金吾笑道:“嘿嘿嘿,二哥不必活力,女人都是如许,越是妒忌,越是内心头有你,给这个暖脚,就得给阿谁梳头,夸这个仙颜,就得赞阿谁和顺,如果厚此薄彼,又怎能尽享齐人之福呢,”
刘金吾连连点头:“不能说不能说,我之前是曲解他了,现在明白过來如何回事儿,我是打心眼儿里真敬慕他,可他是靠军功起來的,眼里瞧不起我这号人,不借这机遇,我哪能和他套上友情,朋友各有各的交法,您可也别给我捅漏喽,”
刘金吾神采一正:“高深莫测,高深莫测,二哥,我算服了你了,”他靠近些道:“徐阁老见皇上,是说西藏的事,”常思豪:“哦,”刘金吾道:“他替才丹多杰说话,想让皇上把藏巴汗这封号给端方承认,皇上回來很不欢畅,据我猜想,皇上实在是想打,”
刘金吾挑起大指:“行,我服了,您这不叫聪明,叫聪明,哈哈,”他把信封又在手里抽了个响,道:“那我先回宫去转转,把这事给安排了,”
中间有人笑道:“原來包大人在么,奴婢正要替我家夫人申冤呢,”
刘金吾嘻嘻一笑:“见笑见笑,承让承让,”
常思豪长长吐了口气,漫无目标地摆布瞧瞧,问道:“戚大人也归去了,”
李双吉猛侧头望过來,一脸诧异,又见常思豪正伸出二指:“人为给你每月二两银子,可惜我这不卖酒招客,赏钱你就落不着了,”他顿时大喜:“这就够了,还要啥赏钱,”常思豪站起家道:“我这院子很多,你要情愿,就把老娘接來一起住吧,”李双吉眼睛圆起:“有这功德,常爷,您这是因个啥呀,这是,是因个啥呀,”常思豪一笑:“不因个啥,瞅着你,内心结壮,”
常思豪道:“既然我们结成了兄弟,你何不对他直说了此事,也免得他为此悬心,”
跟着话音,顾思衣挽着秦自吟徐行踱來。
刘金吾拿信封蹭着脸嘿嘿一笑:“实在也简朴,那天在石桥上,我在不是说了么,我这日子不能再这么烂下去了,要想有窜改,就得有行动,这东西就跟打赌一样,要玩就得玩大的,哥哥敢玩儿,小弟有甚么不敢跟的,”
常思豪游移道:“但是皇上不是说藏地偏僻,才丹多杰气力又薄弱,他想安抚为上么,徐阁老所言,应当正合他意才是,”
刘金吾道:“龙意难测,皇上是甚么人,据我对他的体味,谋逆反叛这类事,皇上最是不喜,你想想他为甚么肯把国库几近全数的支出拿出來支撑平倭,为甚么对王崇古、李成梁、俞大猷、戚继光这些将领这么正视,现在他不是不想打,而是打不起罢了,”
常思豪问:“娶了媳妇沒有,”李双吉点头:“嗨,不娶那玩意儿,现在女子,沒过门都是好女人,过了门偷人、底漏、扯老鸹舌,有几个是端庄人,娶回來沒的让俺娘受气,”常思豪发笑,心想这但是一杆子把一船人都打翻了,又问:“一千五百钱,够花么,”李双吉道:“还成,俺此人沒别的,就是吃很多,赚的钱买粮食倒够了,客人有打赏就割点肉和下货跟俺娘改良一下,吃不着俺也不馋,”常思豪笑道:“真不馋吗,”李双吉打了个沉儿,叹了口气:“嗨,实在馋了,就到城外勒野狗去,俺娘倒挺爱吃狗肉的,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