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绝响安坐椅上,面无神采。
秦绝响问道:“哪几位是原长治分舵的横把?”
莫如之向马明绍瞧了一眼,又看看跪倒诸人,暗忖他的部下连合得很,如此做法,自是想仗着人多,来个“法不责众”,多少带着些要将一军的味道,惹得少主不快,也有能够。谷尝新则心中略宽,暗思少主虽幼,但受老太爷督教多年,总不会是非不分,听他现在的语气,便有见怪之意,只是此事与马明绍无关,待会儿如果少主说得重了,我自当把话拉回,不成伤了他的面子。
马明绍面色凝重,躬身呼应:“部属在!”
蓦地间辉光刺眼,轰隆连声,雷爆九天。
马明绍心下一寒,知是成命不成推违,忙低头躬身:“是,部属服从!”他的部下们见此景象,皆喜形于色,再拜颂道:“少主爷贤明!”
他说“替秦家做事、忠心为主”这几字时调子略微拉得长些重些,以作夸大,同时目光冷扫,将在场世人尽数罩尽其内。
江慕弦颌首道:“谢少主垂训!”
此言出口,在场合有人都愣住。
马明绍眉头一皱:“与你们何干?都起来!”那些人却跪倒不动,口中道:“我等愿与江横把同受少主惩罚!”
那十几名横把和协总以头触地,口中道:“我等服从少主爷叮咛!”
如许一来,倒把谷尝新弄得一呆,直愣愣僵在那边。
秦绝响扫了眼跪倒世人:“他们也是这么想么?”
江慕弦大喜,带头叩首,低头时斜了眼谷尝新,嘴角嘲笑。一干人等礼毕,俱都站起家来,挺胸举头,脸上气象已与方才大有分歧。
秦绝响徐行踱到他身侧,冲他微微一笑,说道:“看你的神采,是怕谷副总管找你的弊端罢?呵呵,这担忧大可不必,这只是临时安排,并非有所针对,待各方人手汇齐以后,还要再做编整。别的谷副总管并非无量之人,你可别把他看轻了。何况,只要你经心全意替秦家做事,忠心为主,等候你的只要繁华繁华,享不尽的好处,又有谁敢来编排你的不是?”
“是!舵主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