少年冷哼一声,腕间一抖,蓝光暴闪,绕身飞射而出,如同一片浮空之海跌落平地,炸出无穷浪点,八方激射,其势惊人!
申远期道:“公子,你还是随部属归去的为好。”
那少年冷哼一声,脚尖点地,长身而起,手中软剑幻作一道蓝光,划出眩目弧线,将大网破开,脚下袖箭飞射而过。恰在这时,树上衣衫轻响,藏身于上的军人一齐脱手,无数暗器闪烁精芒,如雨般覆至!
常思豪见了,心中大是不忿,深思:“看来这小女孩便是他所劫的人质了,如有机遇,定要救她。”又想,“她爹姓荆,那么她天然也是姓荆了,听这少子与这申姓男人的话音,仿佛阿谁‘廖爷’便是这少年的爹,只不知他干了甚么好事,被他爹派人缉捕?总之冲撞爹爹,便是不孝之至。”
那少年背上的女孩子一愣,贴着少年的耳朵问道:“大逆?甚么大逆?”
申远期面庞一寒,单臂疾挥,身后黑衣剑手纷繁飞掠,变幻队形,构成剑阵,向前攻来!
常思豪呼吸为之一窒,料他必死无疑。
少年哈哈大笑,身上薄纱蓝衫忽地无风而鼓,腰间羽带飘荡,仿佛浮藻闲蛇。
常思豪这才第一次看清那柄剑的模样,不由悄悄称奇,本来那软剑竟有七尺之长,剑身通透,闪烁蓝光,被那少年握在手里,如衣带般颤抖流波,仿佛捏着一汪不会散掉的海水。
申远期道:“公子何出此言?部属只是想晓得一些实在环境,今后在廖爷面前讨情之时,出言能有些分量和压服力,公子既不欲人知,那便罢了,只是部属职责地点,务要请公子随鄙人归去。”
那少年观阵嘲笑:“申二哥以‘五行囚龙阵’来对于我,难道大才小用!”
少年道:“笑话!我好不轻易出来,岂有听你几句话便归去的事理?”
申远期动容道:“公子,只要你跟部属归去,部属便舍了这条性命,也要替公子讨情。”
少年不睬她,轻笑道:“我爹胡涂,自不必提,荆问种那狗贼算是老几?也配发落于我?”他背上的小女孩不悦道:“哥哥,你干么骂我爹爹,他又没获咎你。”少年怒道:“闭嘴!”
申远期一动不动:“刀剑无眼,若伤到廖公子及荆蜜斯,部属难辞其咎,内心不安。”
少年眇目冷冷一哂:“那倒是我自作多情了。”
那少年身背小妹,毫无惧色,冷冷望着四周的黑军人,手中剑身瓦蓝,颤若秋水。
跟着大网罩落,地上木叶纷飞,蓬然暴起,四周埋藏于地洞中的黑衣军人拔身而出,双手一举,哧哧连响,无数袖箭围射少年上中下三路。
这些暗器不但打向少年身材地点之处,并且也打向他身材四周,将他统统能够达到的方位,全数封死!
只听叮叮之声不断,那些暗器都被软剑弹射开去,有的倒射而回,树上的军人惨叫不断,扑嗵嗵不竭跌落。
少年哈哈笑道:“这些日来,你于后紧紧追踪,无半点懒惰,现在算在我先,抄前设伏,战又不战,你待如何?”
呼哨连缀而起,原在核心埋伏的黑衣人全数出动,齐向其间会聚,黑压压的一片,大略估计一下人数,起码也有五百以上。他们数十报酬一组,排定阵形,如五瓣玄色梅花,构成合围之势,将少年困在垓心。另有一队人四方纵跃,作为游援。
这大阵梅分五朵,对应金木水火土五行,有进有退,攻守兼备,相辅相承。
申远期道:“公子此次突施大逆,又劫表妹为质叛逃,其祸不小,但廖大剑及荆爷必会念及公子年幼无知,从轻发落。”
少年腕间轻动,软剑如蚕丝绕身般将身材四周八方护住,刹时蓝光一片,仿佛悬在空中的一汪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