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话较着是讽刺陈胜一虽身为秦家总管,但毕竟还是个下人。陈胜一涵养极好,心想怎能和一个孩子普通见地,压住肝火,闷哼一声,回身向常思豪所去方向追掠。
荆零雨举目四望:“前面没人来追了,我们这但是到哪儿了呢?”常思豪道:“那我可不晓得了,我们在这等一等,待会陈大哥如果赶上来,他定晓得。我先把你放下来吧。”荆零雨仓猝搂紧他脖子:“那可不成,这地儿太脏,满是烂树叶儿,我这鞋但是新买的,弄脏了你给我赔?”
申远期骇道:“公子!”
巷子垂垂开阔,前面是一条沙土道,二人沿着这条路向前走出不远,拐过一处林弯,正玩得欢畅间,只见前面绿树掩映之下,现出一座古旧的殿堂。常思豪趁荆零雨张望之机向她捉去,她却挥手嘻笑逃开,清风透背,留一起醉人的体香。
这一起过河穿林,也不知跑了多远,荆零雨看着常思豪悄悄叹了口气:“小黑哥哥,你这是要把我送到哪儿去?”
申远期察颜观色,自知他所言不虚,不然以他的轻身工夫,早也追上来了,哪会比及现在。
常思豪痴了一痴,又复追去,两人追追跑跑,倒仿佛玩起了老鹰捉小鸡的游戏。
常思豪道:“衣服你既然不穿,就还给我吧。”荆零雨一撇嘴:“你安知我不穿?我正要穿呢。”她将衣服抖开,披在身上,常思豪见她伸袖之时臂如新藕,洁白光润,被粉纱亵衣包裹着的、已经发育坟起的酥胸跟着她穿衣的行动,微微轻颤,两点俏红有若含苞欲绽的花蕾,于轻纱间若隐若现,诱人之极。身上少女独占的体香被风一吹,丝丝缕缕,飘进鼻孔,身心说不出的镇静,一时望得发楞,竟忘了侧头避开。
荆零雨东瞧西望:“这树林阴沉森的,好不吓人,待会儿天要黑了,妖怪甚么的可就出来了,咱俩干么在这等他?也许他找不见我们,走了别的岔道儿呢?不如且往前走,寻着村店探听路途,到道儿上再说。”
常思豪忙道:“快还给我。”荆零雨道:“借我玩玩儿。”常思豪道:“一块玉佩有甚么好玩儿?快还给我,这不是我的东西。”荆零雨小手儿一背:“不是你的东西,怎会在你这?哦,我晓得了,定是你偷来的。”常思豪怒道:“我怎会去偷别人东西?这是边关程大人家传的宝贝,托我送到他太原家人手上。”
常思豪看她口唇轻动,如个熟透的果子普通,神思又有些荡漾,道:“好,听你的。”抱着她持续前行,脚步却放缓了,一股少女体香,似有似无,钻入鼻孔,颇令人欢然。走了约莫一顿饭工夫,前面有了碎石巷子,荆零雨说:“放下我吧。”常思豪依言将她悄悄放在地上,见她双脚儿沾地,心中倒有几分舍不得,臂弯俄然空了,胳膊上仿佛另有点甚么似的。
申远期也提气欲追,一道水蓝横在面前。廖孤石笑道:“申二哥,兄弟的兴趣才刚上来呢,咱俩不接着玩一玩儿么?”
常思豪怀中抱着荆零雨发足疾走,女孩的皮肤动手光滑,柔若无骨,让他又心痒,又欢乐,又是羞怯,不敢低头看上一眼。
荆零雨身上似无工夫,常思豪追在她身边摆布,伸手想抓,却又不敢去碰触,又想去碰触,心中只这一点踌躇,便始终抓她不到。如此几番,实在沮丧,伸手喊道:“给我!”荆零雨把玉佩往怀里一揣,嘻嘻笑道:“你想要,便来拿吧!”常思豪望着她衣衫开口处淡粉的轻纱和双乳间暗香浮动的曲线,不由一呆。荆零雨抛下银铃般一串笑声,回身逃远。
常思豪不知如何才好,只得亦步亦趋地跟在前面。走了几步,荆零雨气呼呼隧道:“甚么破东西,这么硌人?”从怀中摸出一个硬物,正要摔在地上,却半途愣住,本来手中是一块玉佩。她倒把活力的事儿给忘了,只见这块玉佩翠色可儿,上面雕的两条青龙活矫捷现,隐有高涨之势,不由大为喜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