荆零雨身上似无工夫,常思豪追在她身边摆布,伸手想抓,却又不敢去碰触,又想去碰触,心中只这一点踌躇,便始终抓她不到。如此几番,实在沮丧,伸手喊道:“给我!”荆零雨把玉佩往怀里一揣,嘻嘻笑道:“你想要,便来拿吧!”常思豪望着她衣衫开口处淡粉的轻纱和双乳间暗香浮动的曲线,不由一呆。荆零雨抛下银铃般一串笑声,回身逃远。
荆零雨东瞧西望:“这树林阴沉森的,好不吓人,待会儿天要黑了,妖怪甚么的可就出来了,咱俩干么在这等他?也许他找不见我们,走了别的岔道儿呢?不如且往前走,寻着村店探听路途,到道儿上再说。”
常思豪道:“衣服你既然不穿,就还给我吧。”荆零雨一撇嘴:“你安知我不穿?我正要穿呢。”她将衣服抖开,披在身上,常思豪见她伸袖之时臂如新藕,洁白光润,被粉纱亵衣包裹着的、已经发育坟起的酥胸跟着她穿衣的行动,微微轻颤,两点俏红有若含苞欲绽的花蕾,于轻纱间若隐若现,诱人之极。身上少女独占的体香被风一吹,丝丝缕缕,飘进鼻孔,身心说不出的镇静,一时望得发楞,竟忘了侧头避开。
常思豪听她开口,声音甚是好听,一时竟没听清楚说的是甚么,待反应过来,才放慢脚步,道:“我也不晓得,我向这边跑,你没拦着,我也就跑过来了。”
荆零雨笑嘻嘻地看着,常思豪大窘,背过身去把衣服脱了,只剩靴子裤头儿。荆零雨接过他衣服,披在肩头,笑道:“嗯,你看过我了,我也看过你了,如许一来,我们两不相欠。”一对吵嘴清楚的秀目在常思豪身上扫来扫去,笑嘻嘻地把他看得脸上通红。
申远期赶快低头:“部属不敢!部属也是怕蜜斯再度走脱,情急之下,不得己脱手。”说话间眼睛斜瞟廖孤石身后。
陈胜一见这少年剑法之高深,也不由暗叹:儿子艺业不凡,那东方大剑的武功想必更是了得。但是此子极其傲慢,实令民气中不悦,拱手道:“两位少陪,有暇请到太原秦府一坐,让陈某克尽地主之谊。”廖孤石轻笑:“山西秦家主事的不是老爷子秦浪川么?这年代地主可换得快呀。”
这话较着是讽刺陈胜一虽身为秦家总管,但毕竟还是个下人。陈胜一涵养极好,心想怎能和一个孩子普通见地,压住肝火,闷哼一声,回身向常思豪所去方向追掠。
常思豪不知如何才好,只得亦步亦趋地跟在前面。走了几步,荆零雨气呼呼隧道:“甚么破东西,这么硌人?”从怀中摸出一个硬物,正要摔在地上,却半途愣住,本来手中是一块玉佩。她倒把活力的事儿给忘了,只见这块玉佩翠色可儿,上面雕的两条青龙活矫捷现,隐有高涨之势,不由大为喜好。
这一起过河穿林,也不知跑了多远,荆零雨看着常思豪悄悄叹了口气:“小黑哥哥,你这是要把我送到哪儿去?”
她那对不盈一握的小脚儿裹着白袜,外穿戴一双蓝布鞋子,上面绣了几朵小白花,固然浅显,穿在她脚上却小巧清秀,极是都雅。常思豪望着她这对小脚,腹底不觉间升起一股热气,心嘭嘭嘭地急跳起来,粗粗地喘着气,仿佛要把六合间的氛围都吸进肚里才风凉。荆零雨俄然道:“咦,甚么东西顶我屁股?”常思豪打个激灵,心中暗骂:“常思豪啊常思豪,你在干甚么?再胡思乱想,你可做不成人了。”双臂用力将女孩托了一托,讳饰畴昔。
荆零雨捂嘴一阵嘻笑:“啊哟,看不出来,小黑哥还交友官宦,嗯,我看阿谁程大人定是要把女儿许配给你,特赠玉佩为凭,你这是要赶去当驸马爷呢!”常思豪道:“娶公主的才叫驸马爷,我可没要娶公主。”荆零雨吐了吐舌头:“哎呀,对对对,你千里探亲,要娶的是官后代儿,这叫入赘才是。”常思豪道:“甚么入赘?快还我玉佩!”荆零雨背过手去:“不给!”回身便跑,常思豪随后便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