血雾忽地飘飞!
廖孤石躲不开!
廖孤石道:“廖某行事,向来率性而为,百剑盟乃藏污纳垢之地,盟中尽是狼子野心、下贱无耻之人,廖某羞于与之为伍。朋友者,可肝胆相照,存亡与共人也,廖某遍观盟中,无一可当此二字,堪与廖某订交。申远期与我交好不假,那是廖某年幼不谙世事,所交非人,但他率众前来缉捕于我时,廖某剑下还是对他包涵三分。他的死并非廖某所为,信与不信,全凭你们。”他面庞刚毅,目中神光炯炯,语声铿锵,看起来非常自大。
苍水澜持续道:“公子的为人,苍某略知一二,我信赖申远期非死你手,只不过各种事情,还要你本身向郑盟主和荆廖两位大剑解释的好。”
廖孤石再不敢怠慢,手腕疾抖,莺怨毒爆起蓝芒一片,在身前构成一道樊篱。
百剑盟中玄元始三部的剑客,只要在试剑大会上胜出,便有进级修剑堂的资格,更有机遇成为十名大剑客之一,气力岂可藐视。此招之奇,便算成名的妙手亦难躲开。
廖孤石一声轻笑,手中剑轻描淡写地甩去,剑尖正迎在七弦剑前端的梭椎之上,叮地一声,将此剑轻松荡开。岂料那梭椎就势扭转一圈,自侧而回,以奇诡之极的角度,直取他左肋。
这一式杏雨梨云,也是云水七击之一,此式轻巧柔暗,仿佛一个女子,受了委曲,情郎欲走,却被她一把拉住腕子,娇羞之余又有几分嗔怒,软中携着一股冷辣刚毅,暗弹出来的泪光倒是剑光,直扎入心,攻敌于不经意间,最是难防。
廖孤石一击不成,倒也将莺怨毒束缚出来,腕间轻抖,一道水蓝挑向对方咽喉!苍水澜闪身避过,七弦剑斜撩而起,攻廖孤石左腿。
荆零雨道:“那你甭管,如何你又说申二哥被我哥哥杀了?他们友情很好,这事绝无能够。”
此招发挥开来,便可罩定敌手任何一个能够避开的方向,非论身在何方,七弦剑都如影随形。但是剑势虽强,使出来却看似温文尔雅,仿佛一个善解人意的美女,不管何事,都料在人先。
荆零雨见廖孤石身上鲜血仍然淋漓而下,心中起急,苍水澜乃盟中剑客中的名手,气力不容小觑,妙手相争,必尽力施为,以性命相搏,岂能留手?胜负分时,一人便不非命当场,也要身受重伤。
在场观战世人,眼神随之转柔,竟有迷醉之意。常思豪看得心中一荡,不由想起秦自吟拂在本身肩上那春草般的柔发,想起那如梦如幻的景象。荆零雨虽为女子,亦为之一痴。
十数具尸身倒飞开去,廖孤石已将七音云水阵击出一个豁口,破阵而出!
周遭军人中有人扶伤喝骂:“他既叛盟而出,连爹都不要了,又岂会在乎一个朋友?你没听到他刚才说过的话吗?他向来没有朋友!”
铮――
那景象仿佛少女顺风入怀,要献上一个醉人的拥抱。
廖孤石眼中闪过一丝暖意,心知他这番话,实是出自肺腑,想必幼年之时,也曾有过近似忧?,而终不成解,最后也便随波逐流了。现在能讲出这一番话来,自是仁心不泯,透露真情。然此大家间存在了千百年的无法,没有窜改的能够,也只能付于一叹。
苍水澜语声安静:“若论剑中的绝品,又有哪一柄能强过你手中的莺怨毒?”
廖孤石道:“他们不是我的朋友,我也向来没有朋友!”
琴弦破空之时,收回呜呜鸣响,鬼气森然。
七根琴弦收回奇特而又锋利的啸音,连接前端梭椎的处所俄然断折,梭椎离开了束缚,在强大的内劲摧动之下疾射而去,直击莺怨毒发力之处的核心。
苍水澜身凝如铁,气劲运到极致,七弦剑向前迎去,只听铮地一声,紧跟着刷拉拉一阵乱响,绞结在莺怨毒前端的软剑仿佛爆炸般被崩飞,月光下闪亮的剑身,如同数十条惊走的银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