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他来了,引雷生和卖力此处的参将都迎过来见礼,秦浪川问:“炮弹还够么?”引雷生道:“这边的弹药存量本身较少,但没动用过,临时不缺。”秦浪川心想华严寺这一炸,火药供应立即变得捉襟见肘起来,靠城头上这点存量,不知还能挺上多久,这仗今后是越来越难打了。
秦浪川只觉面前人影闲逛看不清,扶臂道:“箭上有毒……”
秦浪川道:“这必是三娘子钟金的人马,她这些日驻扎在孤山蓄势不动,本日忽趁夜而来,不成小觑,我畴昔瞅瞅。”严总兵道:“老太爷,您身材尚未规复,统统宜当谨慎。”秦浪川摆手阔步而出,劈面正撞上秦绝响,身子一歪差点颠仆,皱眉道:“你如何在这边?不是安排你和引雷生守城东吗?”
钟金道:“通贡如果能谈,三十年前就谈成了!还用比及现在?你们的天子是达兰喀喇山的石头,雨水浇不进,阳光晒不穿,甚么都不能把他打动。没有理可讲的时候就打,这有甚么好说的?”
严总兵心中迷惑,俺答在空地安营,后军未见动静,何时绕到东面去的呢?
引雷生失声道:“老太爷!您如何样?”
严总兵正批示变更弓手,闻声炮声连响,问道:“城东如何回事!”
钟金道:“有人在执意孤行,却不是我!”
秦浪川面色沉冷,暗忖钟金这小丫头年纪不大,对敌经历倒丰富得很,看来跟从俺答在军中东征西讨时并没闲着,学了很多行军兵戈的知识,此女聪明过人,不但是俺答的妃子,并且是他的大将,对于军政之事浏览俱深,不早除之,今后必成祸害。
秦绝响道:“听声辨位,恐怕不那么精确,一定打着得钟金。”
秦浪川暗嘱身边的炮手几句,提气向城外喊道:“王妃,营中一别半月不足,迩来可好?”声音明朗,远远传了出去。
秦浪川看了眼旗角的方向,笑道:“好体例!现在敌前部受阻,后军一时不至集结攻至,从速弄还来得及!”急招人分头下去到城中药铺等处汇集利用之物,另派一队人到中间的大陶器坊搬坛罐容器。
秦浪川道:“恰是。秦某知王妃夙来反对以战促和,本日却为何挥兵来攻?通贡之事牵涉很广,宜当坐下来渐渐商讨,如此兵器相见,对两边都殊无好处。大同城坚炮利粮草丰足,士卒用命,众志成城,俺答汗白天力攻不克,已丧失人马过万,城下积尸如山,令民气恻。那个没有父母妻儿,你们莫非不能替他们想想?”
未几时一卒来报:“禀大人!有一股鞑靼军队乘大木筏顺御河南下而来,因为夜色太暗,到近前才有人发觉,目今本部正在停止炮击,尚不知来敌有多少人马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