打扫了马槽,赵永昼揉着酸痛的肩膀,撑着疲累的身材提着木桶去河边。
满大海将他高低打量,笑出声来:“瞧把白小弟给吓的,哥哥们不过是――”
“你慢些吃,别说话了。”封不染冒充呵叱,嘴边也不由带了笑意。
“只怕家主美意,白五不肯领呢。”打一开端就重视到白五情感的封岚印打趣说,他可记得这位白五少爷心气太高,底子不乐意服侍人的。
赵永昼憋着气半晌,最后还是拿起筷子大吃起来。
“你叫甚么名字?”云衡笑着问他,一边伸手解腰间的带子和玉佩。
“小太子,根基上算是废了。”
云衡除下白衫,从紫衣广袖中取出一个香囊,慢悠悠的走过来。赵永昼退到一边,看着云衡从香囊里捻出几粒干枯了的白蕊丢进冒着热气的水里,细白的手指搅上一搅,氛围中立时就盈满了奇特的香味。赵永昼活了两世,从未闻过这类香。令民气旷神怡,只闻了都感觉疲累百消。不由得深深的吸了一口,只觉肺腑清澈,身形通畅。
赵永昼从床底下翻出洁净的汗巾。实在他只是不喜好封寻那句“他是我封家的人”,他赵永昼此生虽不再是将门以后了,也没沦落到去做人家奴的境地。
“但是姐夫,封家军铜墙铁壁,我们实在没机遇啊。”
说完便拖着人走了。费屯和几个封家军的兵士立即将满大海诸人围拢,两军将士在河岸上对峙起来。费屯说,“满副将,要找人擦背还不轻易?小子力量弱,我来给你擦如何?”
这时副将满大海凑上前来,一脸笑容。“将军不必担忧,此事交给鄙人来做就好。”
回了宿营,封寻大为光火。
“这孩子嘴真甜。”
“哟,这不是白小弟么?又见面了啊,我们还真是有缘呐。”身后传来男人的笑声,“如何样,不如我来帮白小弟搓背吧?”
“云叔,悠长不见您公然更恶心了。”
“嗯?”云衡刚咽下嘴里的肉,接过封岚印给的手帕擦了嘴,顺着那油腻腻的手帕拍在中间正在挑菜的封寻的手臂上,引来封寻讨厌的目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