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不到申屠宇的妖术如此可骇。封不染心中暗道,横□□抵着迎头砍下的大刀,堪堪躲过一击。封不染是杀入仇敌中间,四周满是巨澜兵士,封岚印和几个大将被隔在内里,底子冲不出去。
封不染抿了抿唇,眉头深深的皱着,深感毒手。如果他这个主帅被‘佛陀’砍杀在这里,赵将军能摧毁魔岩门出来,军中倒也不至于乱了方寸。想到这里,封不染沉了眼眸,心道本日即便是死也不能让‘佛陀’进魔岩门去禁止赵将军。
赵永昼便紧紧盯着两人相握的手,封不染的手掌厚薄恰当手指苗条,最合适握着竹简和书卷,握着羊毫也分外都雅。但现在却血糊糊的,也能感遭到厚厚的老茧。他早忘了,封不染不但仅是文状元,还是武探花。那一双手拿剑的时候,比拿笔的时候多很多,杀人的时候,也并不比写字的时候少。
申屠宇罔顾两军默许的寝兵空地,公开策动突袭,觉得能趁着大荣军队全线放松的工夫来个反击,谁知封不染早有预感,日夜练兵就是防着申屠宇这手。申屠宇并没有讨着多少便宜,但是封不染这边却也环境不太妙。此次突袭的是申屠宇的药人军队,这些人都是通过残暴尝试存活下来的精锐杀人利器,带队的是有着杀人魔之称的‘佛陀王子’。固然有充沛的筹办,但伤亡人数以及惨烈程度还是让人不免胆战心惊。
‘佛陀’看向远处的魔岩门,便策马要追上去。
摩珂见赵永德带了一批彪悍之士已杀入魔岩门,大喊了一声:“守阵!”
还没等封不染想好,赵永昼大喊:“快追!”
想到这里,赵永昼死死的咬着唇,跟上封不染的速率,手不敢松开一丝一毫。
封不染决然不能放此人出来,亲身上阵去会一会这‘佛陀王子’。封不染与‘佛陀’这算的上是第三次比武,前两次一次在三清县时封不染追踪巨澜探子,当时被‘佛陀’逃脱了。第二次是前几天的突袭,‘佛陀’带着人趁夜偷袭,只在远处杀人,也没能近身。
只见此人提刀砍人,不疾不徐,刀过甚落,筋骨皮整齐的很,干脆利落。放眼望去,那人马下已满是人头。此时已有人认出:“‘佛陀’!是‘佛陀’――”
他一身银色铠甲已是血染的红,带着生命热度的血还从铠甲的鳞片上一起滚下来,披风就更不消说,在地上滚了一圈,已经完整红了。却看那‘佛陀’,那么多学溅在他身上,一点都不看出。
迅猛的按下赵永昼脑袋的同时抬刀挡去,‘铮’的一声,暗箭被弹开了。但是封不染却没有松气,面前迷雾浓烈看不清楚,但那破空之声却蓦地多了,且齐齐发来。
构造密布,看来穴位就在这四周了。
正在这告急之时,封不染俄然感受身后的压迫少了。他转头去看,只见少年骑着白虎突围出去。本来赵永昼也在疆场上厮杀,幸得坐下白虎威猛,多次有惊无险。他一向存眷着封不染,一见他落了马,就顾不得火线有多么伤害,也不管本身有几斤几两就杀入仇敌火线了。
“元帅!”眨眼间赵永昼骑着白虎杀到封不染跟前。
‘佛陀’下一刀却砍在封不染的马头上,那马断了头,血汩汩的澎湃出来,溅染了浑身。封不染落在地上,砍了几个巨澜兵士稍稍跳开些间隔,昂首警戒着‘佛陀’防备他杀过来。
这阵中藏有一处穴位,是这迷雾和阵法核心的地点。云衡推演了上百次,算出那穴位地点、线路所达。想必此时赵永德已经在穴位四周,这迷雾有所减缓便是证据,但是迟迟不散,阵法也乱七八糟完整乱了章法,只怕是碰到了停滞。
“把眼睛闭上,或是就看着我。”封不染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