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康背动手,手里捏着一串黄玉念珠,跨入房间内,脸上挂着平常的笑容,“但是爱妃亲手做的?”
曹璋心中暗喜。
太康思考半晌,点头:“好,起驾翊坤宫!”
太康见他看完了,便问:“你以为,这奏折该如何批复?”
岳晴见天子表情很好,便败兴问:“皇上本日胃口极佳,但是有甚么丧事儿让皇上欢畅?”
“还没清算好?”此时,太康已经批阅完一摞奏折,头也不抬地说,“你的手脚还不如冯珙利索呢!”
曹璋对岳山棋的放肆感到不测。
但天子已经命令,曹璋必须硬着头皮上。
岳晴撒娇:“如果其别人来讲,皇上保准就同意了,臣妾来讲,皇上就感觉臣妾是妇人之见。”
这个时候,太康终究批阅到最后一本,也就是岳山棋的兵部急奏。见是兵部急奏,太康便翻开详阅,待看完后,他神采阴冷起来,眼睛中放出铁灰色的暗光。
曹璋被提为殿前陪侍,特权所授,跨过秉笔寺人而有了批红之权,坐在太康动手端,当真地批红。
曹璋和陈元赶快让中间的寺人抬了软轿过来,太康走到肩舆前,没有直接出来,而是站在肩舆前面思考半晌,对中间的曹璋说:“归去批复岳山棋的奏折,着赐岳福平一等子爵。”
曹璋愣怔了一下。
他们都没有想到太康会这么快出来,都没一顿饭的工夫。
端起碗将内里的饭粒扒拉着两口吃完,喝了口汤说:“好,便加封福平一等子爵。”
太康拿起筷子夹了几口。
思考半晌,他紧绷的神采悠得伸展,转脸取茶瞥见曹璋在批红,便说:“曹璋,你过来,看看岳大将军的折子。”
曹璋脑海中敏捷闪过一个大胆的战略:岳氏兄妹同气连枝,估计岳贵妃也必定晓得岳福平请功一事,奏折是早上送到的,遵循普通法度,天子最迟会鄙人午批复,如果等不到批复,岳贵妃必定想体例过问此事。
太康感受面前的菜索然有趣。
岳晴见太康并无恶感之意,胆量也大了很多:“捷报一大早就来了,臣妾真替这孩子欢畅,初战得胜,皇上觉得该赏他些甚么?”
“嗯?”
“好一个军功卓著,绝世无双!”
“嗯!好香的味道。”
岳晴没有多想,从速恭送皇上,内心为皇上犒赏福平爵位而欣喜不已。
岳晴大喜:“臣妾替福平谢皇上隆恩。”说话间却见太康已经起家了,她有些不测,“皇上,您吃好了吗?银耳莲子羹还没有喝呢。”
不得不说,岳晴的厨艺没得说,色香味一应俱全。
他咽了口唾沫,将这本奏折压到最上面。
“嗯……不错,不错!”太康感受味道极佳,便多吃了几口,赞美道,“爱妃的厨艺更加高深了,宫里的厨子都比不上了。”
曹璋仓猝膜拜:“主子,主子那里敢群情大将军之事?”
这个时候,陈元徐行走出去,哈着腰禀报。“启禀主子,岳贵妃请主子到翊坤宫用午膳。”
曹璋暗中将岳山棋的奏折压到最上面,然后抱着上午最后一摞奏折,整齐地摆放在桌案上,然后帮手天子批红。大靖朝的批红之权并不像曹璋影象中明朝的批红之权。
岳晴眼底有几分踌躇,但还是张了嘴:“但是岳福平这孩子不负圣恩,扫平了并州匪患之事?”
“朕特许你本日群情之权,”太康盯着曹璋,“你给朕说说,这奏折该如何批复?”
翊坤宫内。
常言道伴君如伴虎,曹璋内心还是有几分忐忑。
陈元则是欣喜望外。
“不怕主子笑话,”曹璋赔笑道,“主子第一次侍驾,面对主子的煌煌天威天涯天颜,主子心有些严峻。”
看向曹璋的眼神充满了挑衅之色,像是在奉告曹璋,岳氏兄妹深受皇上隆恩,你给我等着,岳大将军回京以后,就是你的忌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