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鲤双手撑在缸沿，也翻身出来。
凝固着痛苦和惶恐的头颅上，儿戏普通跟碎布头做的人偶摆在一起。
“爹，救我——”
但他的要求也没有获得回应，哭声跟着转动的石碾声惨厉到叫人牙酸。
内里声音还在持续。
“爹，娘，奶奶！”
两人互看了一眼，快步走到厨房。
缸子上虚盖着一个木盖，中间歪倒了一张小木凳。
窗外便是一处小花圃。
滚滚黑烟非常呛鼻，四周的温度降低起来。
赵鲤浅浅呼出一口气，炽热的氛围灌进肺里，让人胸口发疼。
仿佛将这些头颅，当作了玩耍的道具。
赵鲤闻声阿谁叫林安的孩子哈哈笑着，一边拍着巴掌。
不远处已经可见厨房屋檐的一角。
氛围中满盈着血腥和腹腔脏器的臭味。
这惨嚎之声最高处时间断。
幸而赵鲤个子娇小，团身蹲着，两人贴在一块挤一挤，这水缸也勉强能容得下。
盛京的井水多咸苦，住民饮用水多是靠城外运来。
两人等候好久，肯定那小鬼离远了，沈晏才轻巧地翻身落地。
孩童哭声戛但是止。
“张珲。”赵鲤又叫了一声，“你出来了。”
只要石碾一向吱吱嘎嘎转动。
而远处，哒哒的脚步穿过菜地，朝这边走来。
跟着赵鲤这一声叫破，缸底渐渐地呈现了一个浑身发白、抱膝伸直，五六岁模样的童尸。
穿过垂花门，来到后院，赵鲤才脚步一顿。
声音垂垂小了下去，一股呛人的烟气，从水缸的盖子裂缝飘了出去。
伸开手臂护着赵鲤下来后，两人不再多待。
回想了一下厨房的位置，懒得绕路，直接开窗从窗台翻出。
厨房窗户的方向，传来笑声。
沈晏指了指缸外，表示赵鲤先出去。
黑暗中沈晏看不见，却感到到甚么似的，抬手虚扶在赵鲤的背上。
还差几步走到厨房，赵鲤和沈晏都闻声了一阵孩童的哭声：“内里有人吗？我出不去了。”
“张珲和我们玩捉迷藏，我不晓得他藏在哪了。”
沈晏身高腿长，蹲着憋屈。
“不要走！你们找找我啊，救救我。”回应孩童凄厉哭喊的，只要玩伴们走远的声音。
此次赵鲤听得逼真，孩童撕心裂肺的哭声就在这水缸里。
一个衰老的老妇收回惨嚎：“珲儿啊！”